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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一章奉承
轉(zhuǎn)眼間二太太便是過去了,只是神色忐忑,多少有些心虛——早上關(guān)于賬本之事,老太太還沒給出個結(jié)果,這會子卻是叫她來,二太太自然覺得心虛。唯恐老太太要她拿出銀子來——雖說也不是全都花銷了,可是這拿到手的銀子,好比已經(jīng)吃在嘴里的肉,哪里舍得吐出來?
二太太心中已然是盤算好,若是老太太要她交出銀子,她只一味哭窮,然后將責(zé)任推給二老爺,讓老太太管二老爺要錢去。橫豎二老爺本也花了不少。老太太大總不會休棄了她,大不了鬧出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二老爺如今寵妾滅妻,已經(jīng)是讓她沒了指望,若是連傍身的銀子都沒了,那根式讓人笑話。
見了二太太,老太太難免的想起了那些貪污的銀子來,心中自然也是不痛快的。不過老太太本也不是為了此事找來二太太,當(dāng)下雖然沉了沉面色,可是到底沒有開口斥責(zé)什么。只淡淡道:“那些銀子,我也不同你計較了,只是以后你卻是不能再管家了?!?
二太太本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可是此時聽見這話,幾乎是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向老太太,,滿面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的結(jié)果。畢竟,那銀子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因此二太太只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老太太見她這樣,眉頭倒是松開了一些,知曉二太太這是怕她呢。想著比起顧婉音來,二太太到底是好上許多,當(dāng)下便是再度道:“這一次我饒過你,若是還有下一次,我決不輕饒你可明白了?”
二太太心中“砰砰”跳起來,只覺得是喜出望外——她本以為這次是在劫難逃,可是沒想到,老太竟是如此輕易的讓她過了關(guān),揭過了此事當(dāng)下二太太忙磕頭道:“多謝老夫人恩典,多謝老夫人垂憐”緊接著便是一大筐好聽的話說了出來。
老太太聽著,面上卻是始終沒有一絲笑意。反而心中更是一陣陣的無奈——若不是此時周家三房人里頭,只有二太太肯為她所用,她又如何至于這樣?三太太和顧婉音連成一線,她看得分明,自然明白,若是繼續(xù)如此下去,她只怕是要被架空得半點(diǎn)不剩。所以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不能讓顧婉音一家獨(dú)大下去了。否則,她在周家可是沒有半點(diǎn)話語權(quán)了。
只是二太太并不知曉這些,只當(dāng)是自己走了運(yùn),也并沒有太往深處去想。
“今兒叫你來,是有事和你商量?!崩咸p聲道,一面給銀鷺使了個眼色。銀鷺會意,忙識趣的帶著其他丫頭退了出去,親自在門外守著——一來是為了讓老太太放心,二來她也可以偷聽一二。老太太斷然想不到,銀鷺竟然會是顧婉音的人。
二太太見了這樣的陣仗,也明白只怕老太太是有什么要緊的話要同她說,忙上前去了老太太身邊伺候,又是捏肩膀又是倒茶,十分殷勤。
老太太愜意的微微瞇起眼睛來,輕聲道:“太后想給秦王尋個側(cè)妃,你怎么看?”
二太太聽了這話,卻是沒有多在意,反而有些奇怪——老太太何必將這事兒拿出來說?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一個側(cè)妃而已,哪里有那樣大的說道?莫不是想讓周家?guī)椭遥坎贿^二太太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輕聲反問:“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你覺得秦王如何?”老太太卻是不答,反而開口如此問道。
二太太琢磨出一絲味來,仔細(xì)斟酌了片刻后才答道:“秦王自然是極好的。身份和地位都在那擺著呢,而且——將來若是能成,那可是天大的福氣的。”
“可不是?若是將來秦王能夠——那側(cè)妃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再不濟(jì)也是四妃之一,甚至皇貴妃。若是再有個兒子傍身,就是皇后之位,也不是不可能。”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道,語氣中似有些惆悵,卻又更多的是遲疑,最終卻還是忍不住添上一句:“若是將來生下的孩子被立了太子,那么——”以后周語緋就會是太后。
想到這些,老太太只覺得心中炙熱得厲害。可是想想這件事情她的確是無法一人做主,心中便是不由又有些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