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喜家的心里清楚,這些年來二太太虧空的數(shù)額到底是有多龐大。更肯定,老太太只怕是要?dú)獾牟惠p。
老太太等不及翻看完,便是猛然合上了賬本,狠狠地喘了一口氣后,這才灼灼的盯著王貴喜家的,冷冷道:“說,既然你早有了這些證據(jù),為何一直不肯拿出?”
王貴喜家的忙將頭伏得低了一些,誠惶誠恐的答道:“回老夫人,縱然我早有證據(jù),可是心中更是害怕。二太太的性格,老夫人想必也是了解的。若是我貿(mào)然拿出——只怕這賬本,如何也是到不了老夫人手里的。而且,這樣龐大的數(shù)目,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dāng)初不敢拿出,這會子倒是敢了?!崩咸烈髌讨螅瑓s又是冷笑一聲,反而質(zhì)問道:“你自己說,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你?”時間這樣巧合,老太太著實(shí)是不能相信,這其中沒有貓膩。甚至,老太太隱隱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人選——那人自然是顧婉音。
王貴喜家的心中一跳,只覺得一顆心似乎都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當(dāng)下連忙磕頭道:“老夫人明鑒,我背后并沒有人。老夫人難道忘了,我婆婆可是老夫人您的陪房,我們一家人自然知曉誰才是咱們正經(jīng)的主子。之前我怕惹禍故而不敢拿出,可是如今看著世子妃持家艱難,這才相信二太太的確——如今老夫人要重新將中饋交給二太太,我也是怕老夫人您再次被二太太蒙蔽,故而才斗膽——”
老太太在王貴喜家的說話時,一直灼灼的盯著她看,仿佛要將對方的心底的小心思都要看穿一般。
然而王貴喜這番話早就是準(zhǔn)備好的,此時說出卻是沒有半點(diǎn)遲疑,全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自然是老太太完全看不出半點(diǎn)破綻來。
“罷了,你先下去吧?!弊詮目戳速~本之后,老太太便是覺得心中煩亂得厲害,此時也沒有那功夫和心思再計較這些了。只是在王貴喜家的爬起來之后,又突然問了一句:“這件事情,你可還告訴了旁人知曉?”
王貴喜家的連忙搖頭,極為誠摯的道:“這樣的事情我如何敢到處亂說?甚至我連我家那口子都是沒有告訴半點(diǎn)的。只是這賬面上的問題,我能看出,說不得旁人也會看出——”下之意,便是說,縱然或許她沒有說,可是未必旁人就不知道。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將她自己的責(zé)任都撇開來。
老太太揮揮手,神色有些疲憊:“下去吧?!碑吘鼓隁q大了,又太久沒有管這些事情,如今看了這么一會兒賬本。又生了氣,當(dāng)下身子便是隱隱有些不舒坦,精神頭更是有些不足的樣子。只是眼神不經(jīng)意落在桌子上那本賬簿上的時候,老太太的目光登時便是一冷,神色也是陰沉了幾分。
老太太不是不知曉二太太趁機(jī)往自己腰包里貪錢的事情。可是老太太一直認(rèn)為,二太太縱然貪財,可是到底也會有個分寸,怎么也不會做得太過。所以老太太這才睜一只閉一只眼,只當(dāng)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如今呢?如今看了這賬簿,老太太才明白了什么叫貪得無厭什么叫膽大包天什么叫后悔莫及
老太太越是想著二太太恭順的樣子,越是覺得心里堵得慌,最后終于是忍不住沉聲吩咐外頭的銀鷺:“去,將老2媳婦給我叫來”
二太太今日因為要重新掌管中饋,所以并沒有過來請安。見了銀鷺聽說了老太太讓她過去的時候,還是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老太太這是什么意思。自然,銀鷺也并未提醒二太太只片語。
等到二太太一頭霧水的進(jìn)了老太太的屋子,剛開了一個口:“老夫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冷不防的便是有一件物什破空而來,竟是朝著她的臉面直直飛來。剛下意識的一偏頭避開,還未曾看清楚到底那東西是什么,便是聽見老太太沉怒的聲音——
“你倒是跟我好好解釋解釋,這是什么東西”
二太太只覺得心中跳得厲害,方才若是她躲避慢些,那東西便是果真要砸在她面容上了。而此時一頭霧水的時候聽見老太太這番話,便是果然轉(zhuǎn)頭去看東西。
地上赫然躺著一本賬簿。
二太太忽然便是覺得心中跳得厲害,一股不祥的預(yù)感便是涌出,親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不過仍是緩緩的將那賬簿撿起來翻看一番——
只看了幾頁,二太太的面色,便是陡然的慘敗起來手指更是一陣陣戰(zhàn)栗,幾乎抓不住厚厚的賬本。然而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二太太縱然心中驚濤巨*,可是卻還是忍不住一頁頁的翻看下去。然而越是往后看,二太太便是越絕望(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jī)網(wǎng)(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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