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音倒是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得搖搖頭嗔怪瞧他。只是想起晉王遇刺的事情,不由又正了正顏色開口問道:“晉王遇刺的事情,可是查清楚了?還有護(hù)國公夫人那日抓到的人——可問出什么結(jié)果了不曾?”
周瑞靖見她問起這個,當(dāng)下?lián)u搖頭也是正了正顏色,神情有些嚴(yán)肅:“秦王將尾巴收拾得很干凈,根本就查不出什么。至于抓到的人——根本就是死士,一被抓到就自盡了?!?
顧婉音心中微沉,眉心蹙起,面上染了幾分擔(dān)憂:“難道一絲兒的線索也沒有?那秦王遇刺呢?你怎么看?”周瑞靖應(yīng)該十分清楚,秦王遇刺到底是真是假吧?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受傷是真,只是那刺客——”周瑞靖沉聲道,并無絲毫的遲疑,反倒是有一絲凝重——試問,若真是秦王自己設(shè)局的話,那么秦王到底是有多可怕多深沉的心機?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更遑論是別人。
“秦王怎么會如此狠辣?”聽聞周瑞靖也是如此演說,顧婉音不由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心中有些犯怵:“而且,他反應(yīng)也是十分快。若是再遲一些,只怕就讓人生疑了。那頭護(hù)國公夫人剛抓住人,秦王府上就放出了消息來。可見秦王或許一早便是想清楚了這樣的退路。真真是老謀深算了?!?
“這個主意自然不會是秦王自己想的,我想,秦王大約是找到了什么厲害的幕僚了。”周瑞靖卻是搖頭,眸子里一絲精芒閃過:“以往秦王雖然不至于糊涂,可是絕不會如此厲害。你看最近秦王一步步一環(huán)環(huán)都是緊緊相扣,幾乎是沒有半點無用功。固然其中有秦王羽翼漸豐的效果,可是卻也不至于一下子手段如此精益。”
“那人是誰?”顧婉音腦中想法極為簡單——只要找出這個人,想法子拉攏或是除了……
“不知?!敝苋鹁复浇蔷o緊抿著,眼底閃過一絲陰厲:“否則的話,只怕那人早就從世上消失了?!本瓦B圣上,想必也不希望這樣的人跟著秦王才對。不僅是圣上,許多不愿意見到秦王壯大的人,想必也會有如此的想法。
“世子爺可是擔(dān)心?”顧婉音見他眉頭緊皺,不由伸出手指,輕輕的去撫他眉頭上的皺褶。
周瑞靖看她一眼,忽然出聲:“我怕若是下一次我猝不及防的時候,他們再對你下手。這一次若不是你聰明,加上護(hù)國公夫人提醒,只怕……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只怕是防不勝防?!弊詈玫姆椒ū闶?,一次出擊,一勞永逸。只是秦王的身份……若秦王不是皇子,他此時有千百種手段,讓秦王不敢再動這樣的念頭。而現(xiàn)在這樣壓抑,不敢輕舉妄動。實在是叫人惱恨
“橫豎我也沒什么出門的機會,只在家里就是了??v然出門,也可以多跟些家丁。”顧婉音如何聽不出周瑞靖語里的懊惱?當(dāng)下柔聲勸道,她自然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時機。圣上對周家雖然依仗,可是卻也忌憚。縱然圣上壓制秦王,可是到底秦王是圣上的兒子,血濃于水。若是周瑞靖真敢對秦王如何,只怕……圣上只當(dāng)是周家有了謀反的心思罷?
“咱們院子里,再多加幾個年輕力壯的婆子吧。”周瑞靖沉吟片刻后道,雖然明白這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是私心想著,萬一有了什么情況,總好歹能多照應(yīng)幾分?!傲硗?,若是要出門,必定先告訴我一聲?!彼侔档乩锱扇烁菜闶潜kU了。
顧婉音一一應(yīng)了,末了才笑著看向門邊,讓等了半晌不敢進(jìn)來的丹枝她們進(jìn)來伺候。等下要去老太太屋里,自然也不好太晚了。
到了老太太屋里,老太太自然也是一頓念叨,只是最后并未問起事情辦得如何,只問可曾進(jìn)宮去跟圣上稟了結(jié)果。周瑞靖一一答了。老太太這才又狀似不經(jīng)意的提起秦王遇刺的消息:“秦王府上也不知怎么了,竟是出現(xiàn)了刺客。好端端的竟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靖兒你若是得空了替我過去瞧瞧才好?!?
顧婉音看一眼周瑞靖便是垂下了目光,手中動作卻是好不停滯,緩緩的將金桔剝了,細(xì)細(xì)的撕了銀絲。神色專注而平靜,仿佛根本沒聽出老太太這話里其他的意圖。
周瑞靖微微挑了挑眉,卻是沒有拒絕的意思,反倒是答應(yīng)得極為爽快:“是?!?
顧婉音不由一笑,險些捏不住小小的金桔——周瑞靖此時說不得心中正想著:最近事兒這樣忙,哪里有空閑去看秦王?等忙過了,秦王也該好了才是。
這樣想著,顧婉音幾乎忍不住,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死死的憋住了。忙將手里的橘子遞給了周瑞靖,避開了老太太的目光。
偏老太太還只當(dāng)周瑞靖如此孝順,當(dāng)下便是笑起來:“怎么說你們也算是自家人,多走動走動,也是好的?!?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網(wǎng)(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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