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鳖欑Ь磻耍匆谎蹚埵闲Φ溃骸澳镆蔡嫖曳直娣直?,姐姐只當我是不懂事呢?!?
這話逗得張氏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卻也是開口笑道:“琮琦可是極懂事的,每日早上上學必定要辭行一番,下學了也過來請安,偶爾回來遲了也知道讓人回來先說一聲。可不是讓人放心么?”
聽了這話,顧婉音含笑看了顧琮琦一眼,心中明白他是將自己說的話真真記住了。一時間心中不由有些感慨,但是更多的卻是欣慰——顧琮琦果真是懂事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值得人高興?她一直最放不下的也是顧琮琦,如今看來,她許多擔心,或許都是多余了。
“琮琦今年倒是長高了一大截?!毙闹邢胫櫷褚裘嫔闲χ?,將顧琮琦拉到身邊一比后道:“看著已經(jīng)像是個小大人了?!鳖D了頓又看著張氏笑了:“母親將琮琦照顧得很好,眼看著比上半年倒是有肉了一些。也懂禮貌規(guī)矩了。母親實在是費心了。”
張氏淡淡一笑,“自己的孩子,再怎么都算不得費心??粗L得好,我心里比什么都高興呢。”
李氏也是插話進來,笑道:“瞧你們這是怎么了?一家人倒是客氣得跟什么似的。快別說了,酸死我了都。對了,怎么不見瑢音呢?”李氏想著怎么也都是顧家的女兒,嫁在一處,怎么也該來往頻繁些才是?!边@么一句話,倒是不動聲色的就將話題岔開了。
顧婉音垂下目光,似乎才想起似的,扭頭問素琴道:“是了,怎么還沒過來?你去瞧瞧二少奶奶?!逼鋵?,她是請過顧瑢音的。只是看樣子,顧瑢音卻是不肯來了。嫁過來也有幾日功夫了,可是她除了每日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能遇到,其他的時候,顧瑢音可從未曾主動出現(xiàn)過。
看來,顧瑢音是不愿意與她相處的。自然,她也是樂得輕松。這幾日顧瑢音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她心中說是松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顧瑢音鬧出什么事兒來,到時候她被牽連。雖說也不至于如此,可是她卻是實在不愿意讓人將她和顧瑢音放在一處議論。
又說了一陣子話,素琴回來了,后頭跟著不情不愿的顧瑢音。畢竟是長輩過來,顧婉音三番兩次派人去請了,顧瑢音也實在是不好不來。
只是顧婉音瞧著素琴面上有些陰沉,似乎不快,當下便是明白——只怕請了顧瑢音過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顧婉音微微蹙眉,隨即不動聲色的松開,笑著看向顧瑢音道:“怎么這會才來?方才我們還說起你呢。我只怕你不肯賞臉呢。這幾**新婚蜜意的,我們沒有打擾你罷?”若不是知曉昨夜里周瑞明好歹回了新房歇息,她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否則,豈不是就成了戳人傷疤了么?縱然不喜歡顧瑢音,她也不至于如此。她不過是想著,至少讓張氏和李氏看著覺得顧瑢音在這邊過得不錯,給顧瑢音也留幾分面子罷了。
然而顧瑢音卻不如此想,在她聽來,這不過是顧婉音在故意譏諷她罷了。當下若不是想著李氏他們幾個還在,只怕當場便是要沉下臉來。不過縱然沒有這般,卻也是語氣冷冷的回了一句:“大嫂傳喚,我怎敢不來?”說完這句,這才笑著一一和張氏李氏打過了招呼。
說了一回話,張氏忽然是想起什么似的,扭頭問李氏道:“佩音的婚期也是不遠了??砷_始著手準備了?男方家里呢?我聽說,男方可是不在京城里的。將來是留在京城呢,還是……”
提起這件事情,李氏面上頓時多了幾分興致,笑容也是明亮幾分,顯然對這門婚事,她是極為滿意的。不僅是李氏,就是顧佩音,面上也是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嬌羞來。李氏笑吟吟的答道:“可不是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那些個小細節(jié),真真讓人頭疼。長風家里的確不是京城的,家在蘇州呢。好在他不是家中長子,也不必非要回去蘇州。況且他是圣上身邊的紅人,在京城里做官,自然是要住在京城里了。宅子是他們家里備下的,我看過一回,雖然不算大,可是他們小夫妻住也是盡夠了?!?
提起李長風,顧瑢音幾乎是人不住的伸長了耳朵聽著,竟是十分的出神。聽著李長風和顧佩音婚期將近,她只覺得心中酸楚,說不出的難受,不由自主的便是縮緊了手指,將帕子在心里團著,緊緊握住。
尤其是想道周瑞明那張臉,再想起這幾日受的冷落和委屈,顧瑢音幾乎要哭出來。若不是竭力忍著,只怕就是要被人看出端倪。
眾人又說了一陣子話,便是該用午飯了,此時顧瑢音卻是坐不住了,霍然起身道:“我就不陪著你們吃了。且先行一步?!闭f完便是逃也似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網(wǎng)(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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