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太太和二老爺心中都不爽快,為了周瑞靖將陶氏之事告訴圣上的緣故,想必已經(jīng)是有些怨。若是此時她再說了這個好消息,難免遭人妒恨。好歹等一等,等到過幾日大家心情好些了再說不遲。反正這件好事與旁的不同,總不會跑掉。
“這是好事,有什么麻煩的?說出來,不過是大家一同高興高興罷了,哪里會添麻煩?”周瑞靖卻是有些執(zhí)意,似乎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的要將這個消息公之于天下,讓眾人分享他的歡喜了。
“再等幾日吧。咱們可別搶了新人的風(fēng)頭?!鳖櫷褚魠s是搖頭笑道,雖然是玩笑的語氣,眼神卻是認(rèn)真。甚至輕聲嬌嗔道:“世子爺就依我一回,如何?”
周瑞靖拗不過她,也不愿意為了這樣的小事同她爭論,便是只得依了,只是卻有些不甘心:“那新人奉茶的時候說罷。”
“嗯?!鳖櫷褚粢膊恢竿m多久,只能應(yīng)了。
“還有,如今你是雙身子的人,再不能如同往日那般勞累,只將事情交給三嬸她們就是。吃飯用點心也要及時。這幾日眼見著都瘦了一圈,若是長此以往可怎么得了?太醫(yī)還說,等到二三月的時候說不得還有其他反應(yīng),到時候折騰起來,你怎么受得???還有從今日起,好些東西也是不能吃不能用了,我已經(jīng)讓太醫(yī)列了個單子,回頭讓丫頭們好好記著?!敝苋鹁敢豢跉庹f了這么許多,竟是絲毫不覺得自己啰嗦,反而看那架勢還有要說下去的意思。
顧婉音只聽得頭皮發(fā)緊,心中一陣陣的發(fā)憷,忙告饒打斷道:“這些自然有丫頭們操心,世子爺說得我頭都暈了?!闭f著說著掌不住又笑了,古怪的看一眼周瑞靖:“以往我從未發(fā)現(xiàn),世子爺竟是也有如此啰嗦的時候?!?
周瑞靖微微一怔,隨即也是笑了,“我第一次經(jīng)歷這些,啰嗦些又何妨?”他眉頭輕挑,竟是有些自得,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如此輕狂,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顧婉音笑著搖搖頭,忍俊不禁的看著他。
晚飯時候果然菜色變了許多,看著周瑞靖那摸樣,顧婉音心中明白只怕這是周瑞靖的意思,當(dāng)下心中十分甜蜜,加上心情好的緣故,倒是多吃了小半碗的飯。吃過飯,周瑞靖便是拉著她又往園子里去散步。只說是太醫(yī)說的,懷孕了也不能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要合適的運(yùn)動,否則只怕將來胎位不順。
聽著周瑞靖絮絮叨叨一本正經(jīng)的說起這些,顧婉音只覺得心中奇異,感覺十分奇妙。一個小生命的到來,竟是讓周瑞靖一下子便似轉(zhuǎn)了性子。
走著走著便是走到了偏僻之處,顧婉音陡然聽見一聲尖叫,登時嚇得便是往周瑞靖身上一縮,只覺得心中驚得厲害。捂著胸口好半晌沒能緩過氣來。
周瑞靖倒是沉穩(wěn),卻也是下意識的護(hù)住了顧婉音。
“怎么了這是?”顧婉音緩過氣來之后,忍不住蹙眉問道。方才那一聲尖叫聽著像是個女的,只是不知為何叫得那樣凄厲。不僅如此,她更是聽見一陣陣的哭聲。就在尖叫聲之后。
周瑞靖凝神辨認(rèn)了一番,半晌才沉聲答道:“是梨香院那邊傳來的。要不要過去看看?”說著,他便是要往那邊走。
顧婉音忙一把拉住他:“罷了,還是不去了。你還不知道,陶氏今兒搬進(jìn)了梨香院里頭?!蹦鞘嵌蠣?shù)囊棠铮麄冞^去了又能如何?橫豎輪不到他們來管就是了。反倒是將是事情鬧大了,萬一是什么隱秘的事情,到時候誰都下不來臺,沒得尷尬。
“既然如此那就罷了。”周瑞靖聞聲便是收回了步子,不動聲色的拉著顧婉音轉(zhuǎn)了個方向,漸行漸遠(yuǎn)了。
只是顧婉音心中到底還覺得有些虧欠,回了院子后便是讓素琴去打聽打聽。
不多時素琴便是回來了,低聲悄悄告訴顧婉音道:“小丫頭不小心收拾東西的時候跌破了陶姨娘一根玉簪,便是被陶姨娘用一丈青扎了手。那小丫頭也是可憐,雙手血淋淋的。”
顧婉音點點頭,沉吟片刻后嘆了一聲:“這事兒我們也沒法子,你悄悄給那小丫頭送點藥膏去吧。”陶氏心情不好,也不該拿著丫頭出氣。再說了,就算丫頭該罰,也不至于用這樣的手段。罰跪,扣月錢,或是實在不喜歡打發(fā)出去,哪一樣使不得?偏用這樣的法子,太過殘酷。(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jī)網(wǎng)(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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