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顧婉音如何會怕?當(dāng)下只當(dāng)是沒看見,悠然的捧起一杯清茶來抿一口細(xì)細(xì)品嘗了。只覺得滿口馥郁,胸臆中因老太太而生出的不爽快全都煙消云散開來。直至放下杯子,顧婉音這才抬頭看向依舊惱怒的永和郡主,微微一笑略帶了幾分訝然:“郡主為何這樣看著我?莫不是我臉上生出什么花來了?”
“顧婉音,你可知我的身份?”永和郡主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好不容易才從牙縫里擠出來。
顧婉音笑容不減,依舊那般看著永和郡主,聲音卻是顯得鎮(zhèn)定從容,甚至隱隱有一絲的不在乎:“自然知曉,郡主是端親王的嫡女永和郡主?!?
“我的品級比你高?!庇篮涂ぶ骼浜撸軇菔?。看著竟是要將顧婉音壓下去一般。不得不說,到底身份不同,從小受到的熏陶不同,此時永和郡主發(fā)起火來,還真有那么幾分嚇人的味道。當(dāng)下永和郡主冷冷一笑,語氣殘酷冷漠:“我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縱然你是鎮(zhèn)南王世子妃,也沒有好果子吃”
只是顧婉音也非那等沒見過世面的人,哪里會輕易被唬???而且,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縱然對方是郡主又如何?微微垂下眸子,顧婉音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是淡然得不能再淡然,微微一挑眉甚至連訝異也沒有:“那郡主是想治罪于我?”
永和郡主似乎找到了法子出氣,當(dāng)下冷笑得越發(fā)厲害:“只是一句話的功夫罷了?!?
“那郡主可否先告知我一聲,我到底哪里不敬了?”顧婉音抬起頭,沉靜的眸子對上永和郡主的,竟是讓永和郡主微微一怔,只覺得心中一寒,莫名其妙的便是想要低頭避開去。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永和郡主仍是不肯松口,反而厲聲道:“我說有就是有,橫豎也沒有人看見。只要我一句話——”
“郡主都說了,沒人看見?!鳖櫷褚舫谅暡患膊恍斓拈_口打斷了永和郡主的話,微微一笑,沉靜的眸子里竟是異彩大放,十分?jǐn)z人心魂。而一貫溫和的目光也是隱隱帶上了幾分凌厲之勢,讓人有些不敢逼視:“我想,就算太后和圣上縱然再如何疼愛郡主,也要講究一個公道如不能以德服人,圣上如何治理天下?我相信,郡主應(yīng)該不會傻到去以身試驗(yàn)才是?!?
永和郡主語氣一沉,臉色十分難看:“你別逼我?!?
“我并不曾逼迫郡主,是郡主一直在逼我?!鳖櫷褚綦p手交疊放在腿上,眼睛微微下垂,一副嫻靜之態(tài):“郡主貴為天之驕女,何必一門心思的如同井底之蛙般只瞧見這么一塊地方?放眼望去,想必有更多更好的在等著郡主挑選?!背弥@會兒沒人再旁邊,顧婉音索性也將話說開了。畢竟對方是郡主,她也不想真的太過分。否則到時候總是會招來許多麻煩。
奈何永和郡主卻是不見黃河不死心,認(rèn)定了這么一條道路,全然聽不進(jìn)去顧婉音的警告,竟是輕狂一笑,自傲道:“從小我看上的東西,那就一定要得到??v然得不到,毀了也不會讓旁人得到。”
聽了永和郡主這般的語,顧婉音微微蹙起秀氣眉頭,抬眼看向永和郡主。只見永和郡主滿臉倨傲,帶著幾分恩賞般繼續(xù)道:“我倒是想勸你一句,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若肯讓出位置給我,我也不會趕盡殺絕?!?
看了永和郡主這幅樣子,顧婉音才算是明白過來——平日永和郡主的溫婉得體大度,不過都是裝裝樣子罷了。其實(shí)她的本性,應(yīng)該是如此才對。
這么一句近乎羞辱的話,終于是讓顧婉音面上顏色變了變。神色也更是冷了幾分,唇角的笑容也不知何時收了回去:“郡主這話,未免荒誕了。世子爺他,可不是什么物件?!闭f句實(shí)話,她真真覺得永和郡主這幅樣子讓人討厭。
縱然身份尊貴,驕縱一些也算不得什么,可是未免也太過驕縱了。甚至于,連一個姑娘家的矜持都不顧了。也不知那端親王到底是如何教導(dǎo)女兒的?
微微一笑,顧婉音平靜的反問:“郡主要如何干凈殺絕?”
這話反而問得永和郡主一怔,半晌也沒再開口。
倒是顧婉音繼續(xù)沉聲反問:“郡主身份雖然尊貴,可是也不至于就掌握了旁人的生殺大權(quán)。我不是郡主的丫頭奴才,恐怕由不得郡主做主吧?而且郡主這話出口之前,也該想想,這話若是被圣上和太后知曉了,會是什么個結(jié)果”
顧婉音這話頓時讓永和郡主白了面色。好半晌永和郡主才回過神來,沉下臉不悅道:“你在威脅我?”
顧婉音早已經(jīng)是不耐煩,自然語氣也就冷冷;“不敢,我只是提醒郡主罷了。只要郡主肯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自然會守口如瓶?!?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手機(jī)網(wǎng)(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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