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在二十幾步外下了馬,大步來到林豐三五步外站住。
“呵呵,燕小丁不懂事,被你騙得分不清好壞,幸好沒被拐帶走了,還算小丁姐留了一絲清醒?!?
林豐咬了一口烤好的干肉,一邊咀嚼,一邊說了一句。
“干脆點(diǎn),來做啥?”
燕小戊嘿嘿冷笑:“你這么走可不成,如果交代不清楚來龍去脈,只能留下一樣?xùn)|西?!?
燕小乙也悶聲說道:“小丁好騙,我們得替她找回些臉面?!?
林豐苦笑:“哎,我騙她什么了?”
“嘿,若不是我們盯得緊,小丁姐可不就被你拐走了?”
燕小戊有點(diǎn)氣急。
林豐體內(nèi)的氣血開始翻騰,氣息也急促起來。
他努力壓制著,捏了樹枝的手開始抖動。
“我一個廚子,何必三番五次尋我麻煩,有這工夫去殺海寇不好嗎?”
“我看你就是海寇的探子,今兒沒人能救得了你。”
燕小乙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小戊,別跟他啰嗦,讓他吃些苦頭?!?
燕小戊一擺手:“拿下?!?
站在四周的四個彪形大漢,是燕小乙的貼身護(hù)衛(wèi),其中兩個漢子聽到燕小戊的話,往前跨步,伸手去抓林豐的肩臂。
另外兩個則將馬刀嗆的一聲拉出刀鞘,虎視眈眈地盯著林豐的動作。
林豐坐在火堆前,實在壓抑的辛苦,兩個大漢的手就要抓到肩膀時,他手中的樹枝一轉(zhuǎn),彈動了兩下。
兩個漢子的手已經(jīng)落在林豐肩膀上,只是身體無力地往前一撲,跪倒在地上,貼著林豐兩側(cè),摔進(jìn)土地里,砸起一蓬塵土。
火苗一跳一跳的,讓剛才幾人的動作很不明顯,燕小乙和燕小戊盡管瞪大了眼睛,卻也沒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別提兩個持刀的漢子,更是一臉迷茫。
林豐瞥了一眼躺在腳邊的漢子,咽喉處已經(jīng)冒出汩汩血液,如一條小蛇,蜿蜒游動到腳邊。
林豐站了起來,挪了挪地方,以免讓血沾到鞋上。
腰間的斷劍跳動起來。
當(dāng)然,不是那種外在的跳躍,而是通過意識,如同連接了林豐的心跳,讓他感受到錯節(jié)的心率。
林豐皺眉四處掃了一眼,夜風(fēng)依然和煦,除了眼前這四個漢子,還有幾匹戰(zhàn)馬,打著響鼻,不安地躁動。
可林豐知道,斷劍異常,就說明,這里來了隱世門派的修士高人。
因為一般高手,并不能引起斷劍如此的興奮。
燕小乙瞳孔驟然一縮,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兩個護(hù)衛(wèi),已經(jīng)被刺穿了咽喉,眼見不活了。
“好膽,果然不是個好相與?!?
“還是小乙哥的眼光厲害,這小子終于不再跟咱們裝了?!?
燕小戊甩手將馬刀抽了出來,拉開架勢,對著林豐。
兩人嘴里說著狠話,可心里卻緊張得很。
都是在江湖上廝混的人,哪里看不出眉眼高低,林豐剛才用手里的樹枝,輕松將兩個武藝高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戳翻了。
只這一手,燕小乙和燕小戊都非常清楚,剩下的四個人里,沒人能做得到。
恐怕再練個十年八年也做不到如此干凈利索。
無論他們怎么掩飾,可面對生死,臉上都露出了緊張、驚恐的神色。
身體繃緊,一旦有異,可瞬間拉遠(yuǎn)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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