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畢竟是段家的地盤,他可是除了段二爺之外,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就連段家的子女,都要敬他三分。
“木川先生,這里可是段家,說話還請客氣些,陸某此來可是為了三娘好?!?
段景秋也連忙堆了笑:“木川先生,陸叔叔是三娘的長輩,怎會對我不利呢?!?
林豐冷笑:“你是為了三娘好,可是帶了些殺氣騰騰的家伙,卻是為了什么?”
陸坊帶的六個死士過來,因為這些死士從不在人前現(xiàn)身,所以,都會從暗處潛入進來,盡量避開他人。
但是只要陸坊發(fā)出暗號動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沖進來動手。
可是,他們的所有行動,怎么能瞞得了林豐的意識掃描。
陸坊眼珠一轉(zhuǎn):“什么殺氣騰騰的家伙?三娘,這里面可是有什么誤會么?”
段景秋也懵,不知林豐在說什么。
林豐嘆口氣,抬手從書案上拿起了一塊碧玉鎮(zhèn)紙,一甩手,將鎮(zhèn)紙往上扔了出去。
鎮(zhèn)紙去勢如電,其動作卻也讓屋子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碧玉鎮(zhèn)紙哐的一下,將房頂撞破,正擊中伏在瓦面上的一個死士,一聲沒吭,那個死士翻身從瓦面上滾落下去。
砰的一聲大響,直接砸在了院子里,泛起一蓬灰塵。
頓時引起一陣驚呼,然后家丁護院亂紛紛地開始吆喝起來。
段家的死士,都是經(jīng)過嚴(yán)酷訓(xùn)練的,只要沒有得到動手的暗號,就算其他人出了事,自己也不能主動暴露動手。
以段氏銀號的護院水平,還是無法發(fā)現(xiàn)和找到這些暗藏的死士。
陸坊的臉色頓時難堪起來。
他沒想到,這個木川如此厲害,果然前面幾次的刺殺,都與此人有關(guān)。
林豐轉(zhuǎn)頭看著陸坊:“陸先生,還要我都?xì)⒘藛幔俊?
陸坊連忙伸手亂搖著:“不不不,木川先生,這些人都是陸某的保鏢,沒別的意思,請別誤會?!?
林豐冷笑道:“這些人我也見過,應(yīng)該是你段府豢養(yǎng)的死士,你陸先生都是用這樣的人做保鏢?”
陸坊臉都綠了,他哪里知道,人家如此清楚這里面的道道。
“這個...他們...我...”
臉上冒出了冷汗。
林豐很生氣,從沒見過如此固執(zhí)且愚蠢的父親,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親生女兒下死手,失敗后還執(zhí)迷不悟。
“陸坊,你回去告訴段二爺,這次我敬稱他一聲二爺,如果不按照我的意思辦理,那就請你轉(zhuǎn)告一聲,你們都準(zhǔn)備后事吧。”
林豐說完,不再看陸坊。
陸坊呆在當(dāng)?shù)?,他看看段景秋,見她也在發(fā)呆。
一時沒了主意,平日自謂足智多謀,可面對如此強勢,便是秀才遇到兵,沒了轉(zhuǎn)圜的余地。
幸好,這個木川還不會對自己下手,心下明白,就算發(fā)出暗號,剩余的五個死士,恐怕也敵不過此人。
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木川先生的話,陸某一定轉(zhuǎn)告二爺,告辭?!?
說完,狼狽轉(zhuǎn)身,跨了出去。
腳步有些踉蹌。
陸坊帶了隨從,快步出了段氏銀號的大門,來到大街上。
剛爬上馬背,就聽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三天,老子只給你們?nèi)鞎r間,不然...自己掂量吧?!?
陸坊轉(zhuǎn)頭四顧,身邊除了隨從外,并無他人。
“好的,好的,陸某記得了?!?
說完,惶然打馬就走,半刻也不敢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