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嘴角抽了抽,那兩個小子如今才多大,毛還沒有長齊呢,怎么就被惦念上了。不過這么點破了說,讓兩家多少有些默契,怎么說范家也是家境優(yōu)越,范青逸和張致遠是同年,又是多年的好友,范夫人為人也干脆爽利,安寧和她相處的也挺不錯的。只是范家不像是張家,他們家人丁旺盛,家中上還有一輩老人家,五代同堂,關系繁瑣的緊,這么一大家子人,又怕是張玫日后受委屈,若是那庶子日后外任,張玫隨行倒還行
安寧這般操心,不是說多疼愛張玫,在她這兒雖沒什么嫡庶之別,卻是張玫守著這嫡庶規(guī)矩。而且就像是她之前同范夫人說的,‘一個庶出的姑娘而已,左右不過一副妝衾。再說了教好了庶女,我不僅博個賢名,而且她會嫁的更好。她嫁的好,娘家這邊兒也會受益,不是一舉兩得的事’。而且張玫愿意親近安寧,安寧自然也投桃報李,在安寧都沒有發(fā)覺的時候,她的一些觀念也漸漸在變化,在這男尊女卑,等級分明的大環(huán)境下,耳濡目染的不免有些個觀念會受到影響。對于這樣的改變,安寧想起來也覺得無可厚非。她對前世記憶根本做不到不可能完全摒棄,但也不會癡人說夢的說去撼動社會規(guī)則,只是盡可能在這樣的龐大機器下爭取最大的生活空間。而且就算是她得到了空間,她也沒有妄自尊大的去改變外界的規(guī)則,唯有盡可能多的維持自己和家人的利益,活的舒心而已。但這樣并不代表她好欺負,她有她的底線,一旦誰踏踐了這底線,總會有方法不讓誰好過。
古大奶奶也攜古靈月過來,安寧見著了古靈月也多了幾分親切,她拜年的時候沒散荷包,反而是將手腕上戴的一只玉鑲海棠的鐲子褪下來塞到她手上。同古大奶奶笑道:“靈月出落的越發(fā)水靈了,我看著可十分喜歡。她這小輩兒在我們這兒未免拘束,不然到后邊兒小姑娘那邊兒玩耍去吧?!?
古靈月被丫鬟引過去了,古大奶奶不免是暗示到了古靈月今年是及笄之年。安寧笑道:“我們家澄泓可就等著呢,這正月里繁忙的緊,不如待到二月,我再上門拜訪,定了下納征的吉日,也好早些娶靈月過門,他們小兩口舀起門來過日子唄。不知這樣可好?”就算古大奶奶不著急,還有一位著急的呢,那就是澄泓的叔叔,如今的該叫一聲姑父的大理寺左少卿張文軒。而且還私下里將給澄泓置辦的產(chǎn)業(yè)給了澄泓,澄泓那院子蓋起來里面張文軒也出了力,待澄泓如親兒子。也是想想他們叔侄倆相依為命這么些年,感情自然深厚。
古大奶奶連聲稱好,雖說這個女婿背后無家族,但好歹還有這么一個干親,而且看張家也是時時提挈女婿,而且還有他們古家在背后出力,日后少不了的錦繡前程,而且這樣的話女婿敢不對他們家靈月好?!
今年不止澄泓要成親,就是安然也是要娶親的,對方是白鹿洞書院沈院長的嫡親孫女。讓安寧頗有些感嘆,白駒過隙,原本的青蔥少年也要成家立業(yè)了。不說安然,當初安寧出嫁時安夫人給了安寧三萬兩銀子壓箱底,此外還陪嫁了兩個莊子,都是安家盈利頗豐的莊子,其中還有一個溫泉莊子,還有兩間盈利不錯的鋪子。除了這些外,安夫人還將她名下的最值錢的一些古董字畫珠寶首飾給了安寧做嫁妝。后來還有安婉出嫁,雖比不上安寧的嫁妝,但到底也讓安家出了一次血,后來安寧聽安夫人說了她當年的舊事后,知道安夫人的陪嫁并不多豐厚。所以后來安寧幫安夫人發(fā)展產(chǎn)業(yè),不光是種大棚,出產(chǎn)反季節(jié)花果蔬菜,還是店鋪的,也是希望將來安然成親日子也能過得充裕些。安夫人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自然不會拒絕,這算是雙贏之事。不過安夫人吃過安老太太偏心的苦,也斷然不會希望這樣的事發(fā)生在下一輩上,雖然偏疼安然一些,但也知道分寸,好歹什么都不會越過安和這個嫡長子去。
再者澄泓,除了他叔叔替他置辦的產(chǎn)業(yè)外,張家這邊自然不會吝嗇,他們雖不至于視金錢為糞土,可是也不怎么看重。當初認下澄泓為義子,自然是有日后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幫扶弟弟,不說旁的,澄泓孝順友愛,心性難得,如今已經(jīng)自立,能夠自己支撐起門戶。投桃報李的,所以等澄泓和古靈月定親后,安寧就和張致遠商量了,將幾處是良田的田莊還有幾間鋪子劃歸到澄泓名下,房契地契都是給了他的。(未完待續(xù))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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