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粉紅來了]
一場無聲無硝煙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蘇州、揚州俱是風(fēng)云變色,時局不穩(wěn)了。~
張致遠只覺得快要撥開烏云見日月了,安寧卻是疑惑起來,她將一個荷包栓到張致遠的腰帶上,待他走后立刻陷入了沉思。
事情還要從安寧生產(chǎn)之前說起,那日本來是大姑娘的生辰卻被發(fā)現(xiàn)生日宴上有一些對孕婦不好的食材,在生福生時一個穩(wěn)婆卻試圖害她。當時穩(wěn)婆被關(guān)了起來,那穩(wěn)婆招了,卻只知道是個瘦削的管家模樣的人物,具體是哪家的下仆就無從而知了。而這個穩(wěn)婆,安寧第一次在人身上使用她的精神力,得到的結(jié)果卻讓人失望。試想誰家主子要害人還需要自己動手的?真正有突破的是做菜的廚子,空間的那個偌大的房里有很多偏門左道的籍,她素來不是個能忍的人,睚眥必報才是她的性格。只要這幕后之人與這廚子有所接觸,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都會被安寧知道。
功夫不負有心人,再接觸時她知道是一個姓賀的官員,所以張致遠說起賀章之死了的時候,她才會有那么一問。但她空間里的符箓并沒有什么變化,說明不是個背后人,那么會是誰呢?
六月初七,福生和安康已經(jīng)兩個月了。福生小哥兒能吃能睡能玩能嚎,小胳膊小腿兒更圓潤有力了。安康的小身板兒經(jīng)過乳嬤嬤的精細調(diào)養(yǎng),又有奶娘丫鬟的精心照顧,精致的小臉蛋兒紅潤了些。
“啊啊?!睉牙锏母I治枳愕笡]個停的想要引起走神的娘親的注意,一個不小心‘啪’的一聲,小爪兒甩上了安寧的臉。兩個多月的小孩兒力氣大也大不到哪兒去,倒是很成功的喚起了娘的注意力,安寧含住小家伙的手啃咬了兩下,眼睛微微瞇起笑道:“敢打娘,膽子倒是不小啊?!?
張?膽子不小?福生小哥兒啊啊的露出個無齒笑容,咿呀哎呀的叫得那叫一個歡快。
“臭小子”安寧把手伸到小福生的小衣里。摸摸身上清清爽爽的,小肌膚那叫一個滑溜。滿意的朝李嬤嬤笑了笑。
李嬤嬤非常識趣的退了下去,非常慶幸自己找了個好差事,只要晚上哄好看好小哥兒,月例和打賞都不會少。看剛才夫人的意思那就是挺滿意的,笑著同過來的添香打了個招呼,坐到小杌子上繼續(xù)做針線了。
桂院一片靜謐溫馨,就是炎炎夏日也擋不住院里的沁涼,反觀是前頭卻鬧成了一團。
六月初的時候賀家掌舵人賀章之去了后。賀家內(nèi)部分化的厲害,各派系都忙著爭權(quán)奪勢,一時間也無暇外事。偏就在這時賀家底下一連幾個用他家掌管分發(fā)的鹽引的兩淮數(shù)的著的大鹽商以次充好,在次等鹽里面摻細沙的事情東窗事發(fā)。緊接著又爆出賀家門下鹽政官員超發(fā)鹽引,從中克扣、提留引銀數(shù)目巨大的丑事。賀家為了善后不得不棄了好幾個有用的卒子。忙得焦頭爛額。緊接著卻是發(fā)生了令很多人措手不及的事賀家現(xiàn)任家主賀知年死了,而且是得馬上風(fēng)死的!據(jù)說下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賀知年身體都已經(jīng)僵硬了。
此事一出天下嘩然,賀老太爺尸骨未寒頭七未過。賀家老大就出了這樣的丑聞!不管賀家極力鎮(zhèn)壓??珊檬虏怀鲩T壞事傳千里,不出幾日京都御史官的折子如同雪花一樣飛往了圣上的龍案上!圣上主張以孝治天下,最是重禮儀孝道,看到之后自然震怒。
偏的賀家禍不單行。~之前有族人害死人的事情又被有心人舉報了出來!這下子好了,那些御史官如同鯊魚聞到了帶血的獵物。折子就像是流水一樣往上寫,個個跟打了個雞血似的。也不怪這些御史官們個個是嫉恨如仇,也是圣上早就想整治江南鹽政,這次正是大好的機會,所以就帶了縱容的意味在里面。那些官們哪個不是人精,自然不會放過這為國為民的大好事折子往上奏報!今上大怒,查!徹查!徹徹底底的查!
賀家自認為根深蒂固,又盤踞江南那么多年,最開始時并不曾將圣上的話放在心里,更何況宮中還有位極其得寵的娘娘在呢。但之后就傳來宮中娘娘因沖撞了太后娘娘,又因娘家之事,被貶為貴人的消息,賀家一下子懵了。再加上今上決心要辦了賀家,借機扯出江南其他鹽政上的蛀蟲,證據(jù)什么的早已經(jīng)收集好了,就等著這大好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