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姐姐,快些收拾,我隱約聽到外面說老爺回來了?!?
“這都三更了,老爺怎么趕在這時(shí)候回來?我去叫夫人起來?!?
安寧睜開眼睛,像只饜足的貓兒般慵懶的伸了伸胳膊,身體被純凈的靈氣浸透的無比舒泰,感覺精神力又得到錘煉,這感覺就像是喝了瓊漿玉液似的爽快極了。聽到外面的聲音,安寧雖然疑惑但還是迅速的出了空間,也管不了床鋪有些溫涼,下床穿上鞋子。
“這是怎么了?”安寧蹙眉看著被扶進(jìn)來的張清和,趕緊掀開
床幃讓張清和躺上去。張清和現(xiàn)在的情況感覺不大好,素來愛潔凈的他衣擺皺吧,光潔的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的黑色可以看出他應(yīng)該是一段時(shí)間沒好好休息了?!八屠蠣斶^來的人呢?這到底是怎么伺候老爺?shù)??還愣著做什么,去燒些熱水來,再讓小廚房準(zhǔn)備熬些好消化的湯,等老爺醒了喝。”
安寧抿了抿紅唇,厲聲道。
原本就剩幾盞應(yīng)急燈的院子登時(shí)變得燈火通明起來,各處的丫鬟婆子行動起來,躡手躡腳的不敢發(fā)出大的聲響。外面送張清和回來的長隨也被打發(fā)回去了,他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可算是回來了。原本得用兩天的路程愣是讓老爺縮短到一天回來,連驛馬都換了還幾匹。這一路上精神高度集中的,等送回來一下子覺得累的不行,回到下人房倒頭就睡,可見是累壞了。
端著溫水的小丫鬟雙膝跪地,安寧拿過被溫水浸濕的毛巾坐在床沿給張清和大老爺擦臉,躺在床上的人應(yīng)該是累極了,這樣折騰都沒有把他給吵醒。
“也不知出去干什么竟然累成這個(gè)樣子,你以為自己是鐵人啊。”安寧在心里嘀咕著,再怎么著也是自己的相公,說不心疼那可不是假的。
“把木盆放下來,你們出去吧。~”安寧扯了扯張清和的繡著蘭草的衣領(lǐng),淡淡的說道。
“夫人您一個(gè)人忙不過來,還是讓奴婢留下來幫您吧?!币粋€(gè)嬌俏的聲音插進(jìn)來,安寧看過去是個(gè)二等丫鬟名字叫絮兒的,長的水嫩妖嬈,臉蛋漂亮,沒想到是個(gè)不安分的。
“夫人都說了,哪有你置喙的地方,還不趕快出去?!毙觾旱闪四莻€(gè)叫絮兒的丫鬟一眼,其他的人都出去了,絮兒扭著腰不情不愿的跟著出去了。
安寧瞪了熟睡的張清和一眼,輕聲說道:“都這般年紀(jì)了,整天還招蜂引蝶,老男人?!卑矊幰仓荒艹弥罄蠣斔臅r(shí)候逞一時(shí)口舌之能,發(fā)完牢騷還得給這個(gè)老男人擦身子,“嘿嘿,大老爺要是讓你聞聞你身上的味,你會不會被熏的醒過來?”
想歸想,安寧還是給大老爺脫了外衫,露出里面玉白的褻衣,正要伸出祿山之爪的時(shí)候,安寧有一秒鐘的猶豫。更那啥的事情都做了,還怕這點(diǎn)子事,安寧上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上衣給脫了下來。
“沒想到這老男人還挺有料的,以前燈光暗做那事還真沒好好注意過?!钡劝矊幏磻?yīng)過來,蔥白的手指”安寧掀開床幃快步走到外間,給自己倒了杯溫茶,不用照鏡子安寧都覺得自己臉一定爆紅了,也不知道大老爺什么時(shí)候醒的,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躺在床上的張清和嘴角上翹,心情頗為不錯(cuò),剛才自己的小妻子一反白日的端莊大方,顯得俏皮可愛,尤其是那幾句自自語虧得小妻子能說得出來。如果不是醒過來,竟是會錯(cuò)過這么有趣的事了。不過,下身叫囂的疼痛讓張清和苦笑,想到外面懷有身孕的嬌妻,張清和裹上外衣到凈房洗澡,順便解決一下個(gè)人生理問題。
等張清和潔凈完了回來,安寧掩飾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老爺舟車勞頓,肯定累了,還是趕緊歇了吧?!?
張清和笑著過來伸手?jǐn)堉矊?,輕輕拉過來,往床的方向走,聲音柔和:“你如今也是雙身子,也累不得,都是做娘的人了?!?
安寧僵了一下,仔細(xì)響起來除了晚上做那事之外這還是他們夫妻少有的親密,聞著身后男人身上傳來的男性氣息,就算再不愿意承認(rèn)安寧還得說心還是有前所未有的安定。所以很自然的軟下身來,伸手主動拉過男人的大手,與自己的柔軟不同,男人的手厚實(shí)有力,虎口處還帶著厚厚的繭。安寧軟和了聲音:“那日我說話口氣有些沖了,老爺可不要介意?!?
張清和盯著安寧依舊平坦的小腹,聽了這話道:“我沒生你的氣?!币膊恢朗钦l在書房大發(fā)脾氣,就跟噴火的暴龍似的。
夜已深了,再加上張清和確實(shí)累的不清,但是看到嬌妻溫婉的笑容和軟暖語還是覺得值得。張清和還為了之前的事不知怎么和妻子解釋,沒想到這下子連這件事都解決了,心情頗為舒暢,躺下沒幾個(gè)呼吸就去會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