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話兒說的,別介呀!”
朱高熾快步跟上,小短腿緊著倒騰,緊跟著李景隆,“表哥,要說咱倆表兄弟之間的交情,那可不是一般的表兄弟??!”
“呵!”李景隆一笑,沒搭理他。
“嘖!”
朱高熾撇嘴,“打我姥爺那算,您是他老人家的關(guān)門大弟子呀!拋開咱倆表兄弟的關(guān)系,要是打我媽那論,我得叫您一聲舅舅!”說著,他突然回頭,對著徐增壽道,“是不是三舅?”
徐增壽馬上點頭,“那是那是那是...要不我怎么管曹國公也叫哥哥呢!”
“呵!”李景隆依舊沒笑,還是沒搭茬,繼續(xù)快步前行。
這時侯一副好身l的優(yōu)勢就顯現(xiàn)出來了,李景隆自幼習武,常年在軍中弓馬不離身。下山的路看似好走,可山路陡峭要隨時控制身形。李景隆是走的既快又穩(wěn),可朱高熾?yún)s有些栽栽愣愣的。
沒走出多久,他就開始喘氣,然后額頭冒汗,時不時的還要抓著邊上的樹杈,保持身l的平衡。
“呼!表哥...”
朱高熾呼哧帶喘,“拋開我姥爺那邊,就說當年在遼東,我爹是不是救了您!”
忽然,李景隆腳步一頓,回頭的目光之中很是復(fù)雜。當年在他在遼東那一戰(zhàn),死了那么多兄弟。連他曹國公府看家的老底兒,都丟在陣前好些人。
是,最后時刻朱棣是英雄氣發(fā)作,發(fā)兵救援了。可背后的始作俑者,又是誰呢?那事跟朱棣沒有半點干系?他李景隆是半點都不信的。
“您什么眼神?瞅的我直發(fā)毛,呵呵!”
朱高熾干笑兩聲,湊在李景隆身邊,“這些年,我們家對您,您挑不出錯來吧?”
“呵!”李景隆再次一笑,繼續(xù)前行。
“別介,走那么快您.....等等我呀!我這身寬l胖的!”
朱高熾抱怨兩聲,繼續(xù)跟上,“打哪論,這事都是個誤會!您看我姥爺,您看我家這些年對您一片真心,您看我的份上,誤會解開不行嗎?非要弄個死扣....”
“哦....非要成冤家...不是,您慢點...”
李景隆壓根就不搭理他,自顧自的走,腳步極快。
突然,就聽身后咔嚓一聲。
他詫異的轉(zhuǎn)頭,卻是朱高熾記臉猙獰,竟一下子把一根樹杈扯了下來。
“李...表哥!”
朱高熾的胖臉,冷下來之后也顯得有些猙獰。
“非得這樣嗎?”
他看著李景隆,“非得掉幾顆腦袋?”
李景隆看著他,輕輕抬手。唰的一聲,李家親衛(wèi)四處散開。
朱高熾小眼睛一轉(zhuǎn),轉(zhuǎn)頭道,“你們都邊上去,遠遠的!”說著,他繼續(xù)道,“表哥....殺人不過頭點地....”
“木下一了亂點兵,江河湖海失太平,天下英雄都不問,惹得燕子入了京!”
朱高熾心里咯噔一下,笑容變得訕訕起來。
李景隆上前一步,壓低聲音,“殿下,表弟......”
“哎,您說!”
“你告訴我!”李景隆手搭在朱高熾的肩膀上,“這是誤會嗎?”
“您什么意思?”
朱高熾小眼吧唧的,一臉無辜。
“你心知肚明呀!你剛才說咱倆家關(guān)系多好。我問你,我哪里得罪你了?”李景隆點著朱高熾的心口,“編排出這么一曲童謠,讓人街頭巷尾的傳唱....”
“冤枉!”
朱高熾馬上豎起手掌,正色道,“若是我...讓我活不過四十去!”
“呵呵,哎呀!”
李景隆再笑,“不是你,但這事你是知道的吧!你跟我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這歌謠....卻是殺人不見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