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衛(wèi)所的管理存在很大問題,屯田兼并,兵員虛報,物資短缺。
憂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稍加操練一番,各衛(wèi)的衛(wèi)軍,就能披掛上陣。
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他希望陜西的兵馬再爛一點。
那樣的話,將來若他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陜西,少不得幾番大戰(zhàn)。即便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他領(lǐng)兵南下之時,家里放著一堆非嫡系,也頗為不放心。
可此刻這種不放心,只能在心里壓著,還要跟盛庸好似說閑話一般,聊著家常。
“不是,你多大呀你就當(dāng)爺爺了?”李景隆納悶道。
“卑職三十七了!”
盛庸翻著手中的公文,他也是聰明人,許多含糊不清的地方直接略過,需要他蓋章用印的地方也不多問。
“卑職十三歲就定親,十四歲生子。犬子也是如此.....”
李景隆掰著手指頭算算,“那這么說你是二十八當(dāng)爺爺了,你孫子現(xiàn)在....”
盛庸抬頭道,“九歲!”說著,樂不可支,“大胖小子,皮著呢!”
“嘖!!”
李景隆吧唧下嘴,頗有些不是滋味兒。
他才一個兒子,而盛庸都有孫子了。
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歷史上盛庸的孫子好像就是周王朱橚的女婿。永樂二年,在盛庸負氣自殺之后,被朱棣賜婚。而在歷史上,李景隆被朱棣降罪,要帶到北京圈禁的時侯,好像盛庸這個孫子和李家人,還設(shè)法營救來著!
“公爺您的子嗣確實是太單薄了!”
盛庸看向李景隆正色道,“我等武人,子孫也是武人,萬一.....是吧!”
李景隆瞥他一眼,“我不在甘州這段時間,肅鎮(zhèn)如何!”
“外甥打燈籠,照舊!”
盛庸笑笑,他名義上是李景隆的副手,其實這個差事他是真不想干。因為肅鎮(zhèn)上下,那些軍官都是曹國公一手提拔的,對他這個指揮僉事壓根就是愛搭不理。
而且因為他是外來戶,甚至肅鎮(zhèn)一些人一些事對他而,諱莫如深。
“寧夏那邊!”
他頓了頓,又道,“來過兩次公文...”
“是慶陽那邊還是....?”
“慶王爺發(fā)來的公函!”
盛庸說著,從桌上抽出兩張公文,“第一份,問您何時開始幫他營造王府!第二份....”說著,他的表情凝重起來,“蒙古兵馬屢次騷擾銀川,而慶王麾下兵員缺口甚大,且.....慶王人在韋州......”
慶王朱栴的封地在銀川,但他不愿意去。因為銀川就挨著北元殘部,經(jīng)常被騷擾。再加上那地方太苦,他就賴在韋州,整日給他皇帝老子上書叫苦,就是不過去。
忽然,李景隆看到一個契機。
此時的寧夏還沒有設(shè)置總兵,成為大明朝的邊關(guān)重鎮(zhèn)。而是隸屬于陜西行都司,稱寧夏衛(wèi)。也就是說,李景隆這個如今執(zhí)掌陜西都司大權(quán)的都指揮使,可以堂而皇之的對寧夏衛(wèi),指手畫腳。
一個大膽的計劃,迅速在他頭腦之中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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