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剛走,許唯義便來向楚錚稟報,王老侯爺?shù)热嗽诳土恕?
王老侯爺與樊兆彥等得知武林義軍有多人沖擊長公主所住府衙,不敢怠慢率親兵匆匆趕來。待到了此,聽了禁衛(wèi)軍稟報方知長公主已是昏迷不醒。王老侯爺當即下令將在場所有武林中人拿下,項千帆等人亦知此番闖了大禍,責令朱通等人不得反抗束手就縛。幸得王老侯爺與項千帆多年相識,亦并未折辱群豪,只是命禁衛(wèi)軍將眾人押至武朔城大牢暫行看押。
郭懷與成奉之等人隨后亦分別趕到,與王老侯爺欲一同拜見長公主,卻被葉扶風與葉摘星擋駕,道徐老太醫(yī)與楚將軍正為長公主療傷,不可驚擾。眾人只好回到客廳等候,卻不料從上午一直等到黃昏,仍不見有何動靜,已知事態(tài)嚴重,愈加不安。
楚錚走進客廳,王老侯爺當即問道:“錚兒,長公主傷勢如何?”
楚錚也不隱瞞,將實情全盤道來。聽趙敏已是危在旦夕,眾人心中均為之一沉,王老侯爺看了郭懷一眼,道:“郭大人,你看此事應如何是好?”趙敏若有何不測,朝中大長公主和皇上只會相信郭懷一人之,因此王老侯爺?shù)谝粋€便問向郭懷。
郭懷亦將先前之事暫且拋開,命楚錚將徐老太醫(yī)請來,問道:“老太醫(yī),長公主當真已是無藥可治?”
徐老太醫(yī)老態(tài)盡顯,嗓音亦有些嘶啞,答道:“老朽只可保長公主兩日內(nèi)性命無憂,再往后老朽亦無能無力?!?
郭懷見他這般神情,不忍再苛責。對王老侯爺拱手道:“老侯爺,下官以為,還是及早將快馬此事稟報朝廷為好?!?
“末將以為不妥,”楚錚扶著徐老太醫(yī)坐下,抬頭說道,“此事一旦傳回京城,定會引得朝中上下動蕩不安,末將今晚再與徐老太醫(yī)商議商議,看看是否還有其它良策。何時上報朝廷還是等明日再定奪吧。”
郭懷譏道:“楚錚,真未想到你也精通醫(yī)術?”
“精通不敢當?!背P淡淡說道?!澳⒈M力而為就是了?!?
王老侯爺自然偏向自己外孫,何況以大長公主那暴躁性情,得知此惡訊不知會鬧出何事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便說道:“就依錚兒所。兆彥,從你部抽調(diào)三千北疆軍,在府衙四周加強警戒。另,封閉城門,若無你我兩人同簽手喻,任何人不可出城,違者格殺勿論?!?
樊兆彥起身道:“遵命?!?
郭懷心知肚明,封城之事多半是針對自己,憤然起身:“既是如此,郭某告辭了?!?
王老侯爺哼了一聲,道:“不送?!?
郭懷走后。王老侯爺對楚錚叮囑了一番,也帶著眾人離去。
廳內(nèi)只剩楚錚與徐老太醫(yī)二人。徐老太醫(yī)道:“五公子,方才聽你下之意,長公主病情尚有轉(zhuǎn)機?”
楚錚苦笑道:“晚輩確是有一想法。但尚未理出頭緒,也不知能否管用,唉,死馬權當活馬醫(yī)了?!?
說完方覺不妥,這不是將趙敏比做死馬了。楚錚赫然說道:“晚輩失,老太醫(yī)莫怪?!?
徐老太醫(yī)不以為忤,呵呵一笑:“醫(yī)學之道永無止境,老朽亦只不過是初窺其徑罷了,許多時候就是死馬權當活馬醫(yī),成敗聽天由命?;蛟S因老天爺賞了老朽幾分薄面。救活之人比治死的多了那么幾個,到頭來混得一當世名醫(yī)之稱,有時想想真是慚愧啊?!?
聽他說得風趣。楚錚亦是一笑,見外邊天色已黑,便勸徐老太醫(yī)先去歇息一會。徐老太醫(yī)年事已高,忙了一天早感心神疲憊,也不再堅持,隨葉扶風離開了。
陸鳴辦事的確快速穩(wěn)當。楚錚回到自己院中,武媚娘已經(jīng)到了,正坐在那里與蘇巧彤兩人大眼瞪小眼。
見楚錚回來了,武媚娘喜笑顏開,撲到楚錚身邊挽住他胳膊,膩聲細語,神態(tài)親密之極。蘇巧彤看在眼里,惱在心頭,對楚錚道:“她怎么來了,你嫌這里還不夠亂么?”
武媚娘一聽不樂意了,在她看來蘇巧彤與自己完全是一路貨色,一個西秦奸細,一個則是殺害儲君兇手,只不過楚錚替她遮掩較好罷了,她還真當自己是名門世家的大小姐了。
只是武媚娘出身天魅門,深知世間男人心態(tài),若當著楚錚的面與其爭吵,只會惹得他厭煩,百害而無一利。當下上下打量了蘇巧彤一番,湊到楚錚耳邊說道:“巧彤一直在你身邊,怎么還是處子之身哪,嘻嘻,今晚要不要媚娘出手相助呀?”
蘇巧彤見狀更是惱怒,在她眼里武媚娘就是一標準人妻,雖說武媚娘在宮中三年仍為楚錚守貞,但楚錚很有這種惡趣味傾向,必須根除絕不能縱容,否則以后日子沒法過了。
若在往日,楚錚定會借機與兩女調(diào)笑一番,可現(xiàn)在實無心情,道:“媚娘,別鬧了,今日找你來是為一事?!?
武媚娘奇道:“什么大事啊這么緊急,敏公主還在府內(nèi)你就把我叫來了?”
楚錚看了陸鳴一眼,對他口風之緊暗暗贊許,從懷中掏出一頁絹紙,道:“媚娘,你看一下這段武功心法,可有特異之處?”
武媚娘接過,看了數(shù)句不由咦了一聲,隨即又搖了搖頭。反復看了數(shù)遍,武媚娘神情肅然,再無半點嬉笑之意:“楚錚,這段心法從何而來的,怎么與我所修|
楚錚大松了口氣。他曾聽師父吳安然說過,天魅門內(nèi)皆為女子,因此其武功獨樹一幟,與魔門其余幾門宗派大不相同,葉門歷代弟子亦均為女子,“如影隨形”若當真源出魔門,其武功心法或許會與天魅門有共通之處。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真的很相似嗎?”楚錚問道。
“氣走經(jīng)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