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來,兀力拔已經(jīng)被北疆大王冷待了,時不時還會被呵斥兩句。
不過北疆大王腦子還在,并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只是讓兀力拔工作清閑下來而已。
如今面對這些危機,他又想起這位好幫手了。
“愛卿可有計策?”
兀力拔想了想,沉聲道,“大王,臣以為,不如狠心一些,舍棄了那些孕馬!”
北疆大王一聽,險些氣得仰倒過去。
他誠心誠意地問,對方就給這么一個餿主意?
放棄所有的孕馬?
踏馬怎么不上天呢!
剎瀾國買來的汗血寶馬已經(jīng)損失了一千萬貫,那些母馬也是北疆血統(tǒng)最好的戰(zhàn)馬,一匹價格比不上汗血寶馬,但也值個三五萬貫甚至更貴,成功受孕的母馬總數(shù)超過一千五,沒有懷孕的母馬也有兩三千,要是將這些被汗血寶馬碰過的母馬都宰了,損失之大,簡直挖心!
“滾——”
喘過氣來,北疆大王氣得抓起手邊的東西擲向兀力拔。
這都什么餿主意?
十九匹汗血寶馬已經(jīng)讓他們損失千萬貫巨財,那些母馬的價格也有四五千萬貫,加上它們肚子里的汗血寶馬的馬駒,若是全部舍棄了,北疆三族這次便要損失七八千萬貫!
能留下來當配種的母馬,哪一匹不是個中翹楚?
如今都殺了,北疆的戰(zhàn)馬會損失多少精銳?
兀力拔被砸了個正著,梳得整齊的小細辮變得亂糟糟,他不發(fā)一語,沉默得躬身退下。
他也知道皇庭大王為何如此生氣,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但他有種預感,若是不這么做,也許以后的損失會更大。
只是,皇庭大王不會答應他的建議,各大馬場的馬場主更加不會答應。
北疆大王讓馬場封鎖這個消息,免得動搖北疆勇士的作戰(zhàn)決心,一面令人抓緊排除病馬,治療病馬,能挽回多少損失便挽回多少損失……一陣子下來,他的頭發(fā)都白了不少。
只是,之前啃食病馬尸體的昆蟲蚊蠅已經(jīng)擴散開來,再想抑制可就困難了。
病馬之中,十匹就九匹病死,剩下的一匹活下來了,肚子里的馬駒也已經(jīng)死于腹中。
這個噩耗遠未結(jié)束,不僅僅是孕馬出現(xiàn)發(fā)病痕跡,連馬場的小馬駒也出問題了。
那幾日,北疆馬場風聲鶴唳,北疆皇庭充斥著大王各種咆哮憤怒的吼聲。
馬場守衛(wèi)森嚴,半點兒風聲都沒流出來。
姜芃姬派遣的探子并沒有查到馬場內(nèi)的具體情況,但對她而,這點消息已經(jīng)夠了。
“北疆皇庭這次可是虧大了。”姜芃姬笑著將那卷竹簡遞給衛(wèi)慈,讓他看過傳遞給其他人,“不僅要將褲襠輸?shù)?,說不定連祖上積累的家當都要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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