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見他恢復(fù)得不錯,直接將人提拎到了政務(wù)廳,派遣典寅當(dāng)他的臨時護衛(wèi),哪怕對方跑去如廁了,典寅也要在茅廁外等候,不得輕易離開……這讓豐真忍不住炸毛。
姜芃姬道,“這不是怕你癮頭突然發(fā)作么?有典寅瞧著,我比較放心?!?
豐真道,“你這話誰信?”
確定是關(guān)心他?
他身上帶著的寒食散都被清剿干凈,想用寒食散也用不了。偶爾酒癮上來,他想喝點酒或者偷摸出去找姐兒玩玩,飲酒作樂,沒多久典寅就瞪著一雙眼睛,幽幽地出現(xiàn),不發(fā)一語地看著他,什么話都不說,就這么看著他。饒是豐真臉皮厚,他也不好意思繼續(xù)摟著姐兒。
這叫關(guān)心?
一來二去,他都要被嚇痿了!
姜芃姬正色道,“秋收剛結(jié)束,奉邑郡又要忙碌過冬的事宜,不管是百姓民生還是軍隊練兵,一件接著一件,忙得人頭都大了。這種時候,你一人享樂,這讓旁人怎么想?先忙完這陣子,隨你怎么玩鬧,酒色美人,一應(yīng)花銷,我給你報銷。如何?”
這么好?
豐真心中懷疑,但姜芃姬說得太誠懇了,他忍不住選擇了相信。
風(fēng)瑾嘖了一聲,主公畫大餅的畫技更加精湛了,豐真還不知何為加班的恐懼。
不過……他暗中見過豐真癮頭發(fā)作的模樣,如今還未徹底戒除便讓他接觸政務(wù),不會出紕漏?
姜芃姬道,“無妨,別看這人病怏怏的,實則精力過剩。一旦閑下來,腦子里不知想什么東西,癮頭發(fā)作起來也兇險。讓他在政務(wù)廳好好干著,耗一耗精力,保證他連寒食散是什么都沒力氣去想。說白了,以前散癮發(fā)作就是閑得,忙碌起來,情況就會好轉(zhuǎn)?!?
她一本正經(jīng)地胡謅,風(fēng)瑾卻不敢茍同。
他怎么不知道繁重的工作量可以戒除散癮的?
分明是自家主公胡編亂造。
十一月下旬,古信心腹帶著商隊來到象陽縣,這次帶來的東西遠比之前總和還要龐大。
“奴見過東家?!?
心腹還是初次見姜芃姬,但他面上的恭敬卻不是作假的。
“這次計劃如何?”
姜芃姬跟這位心腹在書房詳談,周遭護衛(wèi)和婢女都被清場了,她還把直播間暫時關(guān)閉。
古信的心腹便是聚寶齋的管事,他道,“一切順利,所有‘天宮琉璃’已經(jīng)以三成的價格賣給北疆商行聯(lián)盟,換來錢財珠寶全部登記在此,還請東家過目?!?
姜芃姬伸手接過那一冊厚重的賬目,上面記載果然詳細無比,數(shù)目沒有分文出入。
“這次辛苦你了,我打算撥二十萬貫用以嘉獎運送的商隊?!?
雖然只有三成,但收益無疑是恐怖的。
二十套玻璃首飾頭面以正常價格售賣,總計一百八十三萬貫。
剩余兩千套則以三成價格賣給北疆商行聯(lián)盟,總計一千七百三十六萬貫。
兩者總計一千九百一十九萬貫,這些都換成了等價的金銀珠寶,上下浮動不大。
聚寶齋管事還用了十?dāng)?shù)萬貫去收購大量的羊皮羊毛,幾乎要將北疆農(nóng)家積蓄的存貨搬光。
管事笑道,“這都是奴等應(yīng)該做的?!?
姜芃姬笑著收起賬目,溫和道,“不,嘉獎才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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