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業(yè)都是古信打理,他才是內(nèi)行人,姜芃姬這個外行還是要多聽內(nèi)行意見才行。
古信笑著道,“小東家不用這么客氣,北疆方面的生意也不怎么豐潤,特別是近幾年,賺來的錢越來越少,的確該換個地方經(jīng)營了。趁著這次機會收手,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北疆被東慶的惡意一日深過一日,他們這些商賈的生意自然越來越難做,若非古信在北疆的人脈很廣,那些名媛貴婦又喜歡照顧他的生意,估計聚寶齋早就關(guān)門大吉了。
敲詐北疆一筆,收拾鋪蓋卷走人,古信沒有半點兒不愿意。
他仔細挑選了一批玻璃,質(zhì)量和之前販賣的玻璃差不多或者略勝一籌,總有兩千多套!
“這些都賣給北疆,走正常售賣路線,肯定不可能吃完。想要快速脫手,黑市是不錯的銷贓渠道……只是,這個價格恐怕不能像之前那么高,對方壓價的話,至少要壓下五成以上!”
說到最后這話,饒是古信見慣了大場面,仍舊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兩千多套玻璃啊,要是按照之前的價格慢慢賣,少說能有一億四千萬貫。
這是什么概念?
東慶正常年份的國庫收入不過一億五千萬貫,這還是全國無災無難的情況下,若是這里水澇、那里旱災、時不時來個地震、搞出個饑荒……呵呵,一年國庫收入不足九千萬貫。
姜芃姬瞇了瞇眼,道,“古叔盡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只要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脫手就行,將這些玻璃全部換成銀兩或者羊皮,少賺一些就少賺一些,這些我不在意的?!?
沒了北疆,咱們還有南蠻四部可以坑啊,遠方的中詔、北淵、西昌甚至是東慶南方本土……全都是市場!不愁沒地方賺錢,舍得一點兒小利潤,以后才能賺更多的錢財。
被姜芃姬這么開解,古信不由得笑了笑,心中更加有底。
“小東家還請放心,奴一定不復東家所望?!?
古信鄭重作揖,以前他感念古敏的知遇之恩,如今卻被姜芃姬的信任和大氣所折服。
他在心中長嘆,不愧是母女。
姜芃姬倏地想到什么,囑咐了一句。
“古叔,這次做完生意,不用再買馬駒了?!?
古信詫然,“小東家,這是為何?”
東慶的馬場全在滄州,幾乎成了孟氏的產(chǎn)業(yè),柳氏和孟氏上一輩有些齷齪,想要從他們手里買到好的戰(zhàn)馬,這基本是不可能的。哪怕能,耗費的錢財也不是姜芃姬能承受的。
姜芃姬道,“古叔這幾趟下來,已經(jīng)幫我買了三千多匹品質(zhì)不錯的馬駒,雖然每次都不多,但累積起來也是個十分可觀的數(shù)字,我想北疆那邊的馬場主人也不是眼瞎的,這數(shù)目多了,他們也會警惕。如今開戰(zhàn)在即,北疆對馬場戰(zhàn)馬的控制只會更加嚴苛,若是古叔再去買馬,我怕節(jié)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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