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一邊靠近行禮,一邊將柳佘上上下下都打量審視了一遍。
這位“父親”身上的衣服雖然不破舊,但衣領(lǐng)袖口都有十分明顯的穿著痕跡,有些地方甚至摩擦起毛,衣料像是幾年前才比較流行,大小也不合他如今的身材……
依照她對這個家庭財政的了解,讓處于金字塔頂端的人穿這種衣裳,顯然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便是這件衣裳對他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哪怕穿得這么舊,依舊不肯丟掉……
他的指甲剪得十分干凈,顏色健康,看樣子生活以及衛(wèi)生方面還是十分講究的。
左手的戒指明顯是一枚婚戒……當(dāng)然,這個時代沒有婚戒一說,但如果柳蘭亭的母親真是穿越女,婚戒就成立了……手指上的穿戴痕跡很深,說明對方并沒有頻繁摘下,而是時刻穿戴,戒指表面十分光滑干凈,紋路卻稍淺,說明主人時常保養(yǎng)且時不時摩挲戒指表面……
身上的氣息很干凈,并沒有第二人的陌生氣息,最近的私生活應(yīng)該相當(dāng)干凈……坐姿標準,但肌肉閑得略微僵硬……臉頰帶著些許不自然的紅暈,呼吸頻率異常,身體有些不適?生病了?
姜芃姬斂了眼瞼,絲毫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坐在上面的柳佘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沉默良久,柳佘突然說道,“蘭亭,你坐到為父身邊來,多年沒見了,沒想到都這么大了……”
他在故意找話題,聲音太過刻板,姜芃姬在心中暗暗挑眉,這位便宜父親真的在緊張啊。
她沒有理會直播上滿屏的prprprpr舔屏彈幕,起身行至柳佘三步之外,重新坐下。
看柳佘一副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的模樣,姜芃姬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視若無睹。
“父親從任上歸來,舟車勞頓,有些許發(fā)熱的跡象,可請郎中看過了?”
柳佘點點頭,因為發(fā)熱,他的雙唇顯得十分干燥,甚至隱隱有些起皮皸裂。
他直直看著姜芃姬的臉,兩只眼睛怎么也看不夠,唇瓣翕動也沒憋出半個字,最后還是忍不住,抬手試著輕撫她的發(fā)頂,緩緩道,“已經(jīng)讓郎中開了藥,剛才喝過了,為父無事?!?
這時候,屏幕那些花癡集體嗷嗷直叫,鋪天蓋地的prprprpr令她無語。
:嗷嗷嗷嗷——主播,你還缺后娘么,上過大學(xué),能洗衣做飯雙腳打游戲那種?
:這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世界,不是說古人都長得歪瓜裂棗么,為啥主播家里從上到下不是美男就是美女,連主播父親都美得讓人想要從頭頂舔到腳趾……充斥著病嬌弱受氣息的父上大人?。?!
:主播帥爸把我炸出來了,剛才的摸頭殺讓我少女心都在砰砰砰亂跳!
:(*w╲*)主播,你家粑粑有沒有魚人線和八塊腹肌……
姜芃姬只是瞟了一眼,嘴角頓時就僵了,不管什么時代,顏值果然很重要。
:很可惜,據(jù)我目測,衣服底下都要瘦成排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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