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擦!
剛剛翻身,一柄柄寒光閃閃的兵刃,架在了蕭晨的脖子上,船上的武者,將他包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兵刃貼著肉,擦破皮,只要他稍有異動,便能夠讓他人首分身,死無全尸。
蕭晨瞧著此等陣仗,心中不由苦笑不已,好多年了。
貌似從他出道至今,都未遇到過如此境況,被如此多人將刀架在脖子上。
而且還是一群,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武皇,可如今的處境,卻是危險之極。
十幾柄刀劍貼在脖子上,對方真要是下手殺他,即便熬嬌附身都有點來不及。
不過以他的肉身,如果這些人不用全力的話,也未必能夠?qū)⑺粨舯貧ⅲ蓚霞觽?,肯定是免不了的?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劉家的人,守在這里有何目的?!?
王伯本來就不喜蕭晨,見他被制住之后,當(dāng)下便呵斥起來。
蕭晨雙目轉(zhuǎn)動,隨意打量了一下船上的武者,除了四位名武圣以外,全是武皇級存在,當(dāng)下猜測,這可能是一個六品左右的家族。
放在昆侖大陸只能算三流勢力,上不得臺面,想來在天星海也只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家族。
見老者發(fā)問,蕭晨平靜的道:“老先生覺得,我一個武皇守在這里能有什么目的,不過求一個順風(fēng)船,載我一程便可?!?
“可老夫先前問你,你耳聾了嗎?”
蕭晨笑道:“我用行動,回答了老先生,可老先生上來就是刀劍相迎,不知何意?!?
話是無懈可擊,沒有破綻,可王伯總覺得蕭晨另有目的。瞧他確實只是一個武皇,便揮手道:“將他扔下船,不用管他。”
當(dāng)下幾人收起兵刃,架起蕭晨,毫不客氣就準(zhǔn)備朝海里扔去。
“慢著,既然順路,就載他一程,到了星云島在讓他離去。”
船艙之中,那曼妙動聽的聲音再一次傳出來,幾名武者立刻停下動作,看向王伯。
王伯沉吟半響,知道自家小姐,向來心地善良,心中嘆了一口氣,擺手道:“在倉庫收拾一間房子出來讓他住下。警告你最好呆在屋子里,不要亂闖,否則就不是將你扔下海那么簡答了?!?
蕭晨拱手相謝,現(xiàn)在倒是的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好好修養(yǎng)一番。
“進(jìn)去吧,這就是你房間了,沒事最好別出來?!眱擅凹椅湔?,將蕭晨引進(jìn)房中,警告一番,迅速離去。
在倉庫清理出來的房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除了一張簡單的床鋪,到處都是沒來得及搬掉的雜物。
眉心閃耀,蕭晨催動識海中寒冰意志,寒風(fēng)四起,將屋中再次清理一遍,不在催動寒冰意志。
現(xiàn)在不朽雷霆意志,若隱若現(xiàn),難以催動,能夠自由使用的,只有原先不太瞧得上眼的寒冰意志。
“怎么樣,沒事吧!”
仙靈戒中熬嬌現(xiàn)出身形,單手扣著蕭晨的手腕,關(guān)心的問道。
剛剛一幕,可把她嚇壞了。
蕭晨笑了笑,任由熬嬌檢查自己的傷勢。
“還好,沒有妄動,否則真動起手來,經(jīng)脈的傷勢就真變得有點麻煩了?!?
熬嬌收回手,松了一口氣。
“對了,到底為什么非要上這艘船,你不會真的……”見蕭晨沒事,熬嬌又恢復(fù)了平日模樣,開起玩笑來。
“怎么會,她胸前衣服下應(yīng)該有一個掛件,我感覺像是七尊王座里面的一尊,煉化而成的?!?
熬嬌驚訝的道:“不會吧,這么巧?!?
蕭晨認(rèn)真的道:“八九不離十,輪回旗中的三尊王座,都有強烈的反應(yīng),只要我在看上一眼,便能百分百確認(rèn)?!?
七尊王座,殺戮、破壞、毀滅、痛苦、哀傷、絕望、死亡,如今蕭晨已收集到了三尊殺戮、死亡和毀滅。
絕望王座的下落已經(jīng)知曉,在南方海域的一處禁地中。
此女胸前的掛件,若真是王座煉化而成的,便是哀傷、痛苦和破壞王座中的一件。
熬嬌笑道:“那真是時來運轉(zhuǎn),?;释豕趲淼亩蜻\,徹底離去了,不用在擔(dān)心了?!?
蕭晨點點頭,想了想道:“我先療傷,你出去打探一下,這里究竟是天星海的什么地方,不要暴露。”
熬嬌微微一笑,身影一閃,化為一道雷霆,從門縫中閃爍而去。
與此同時,紫云船最重要的控制室內(nèi),帶著面紗的陌小姐,和王伯正在討論船上新來的乘客。
“王伯,剛剛那人躲避兩記殺招的動作,以你的眼力來看,到底是巧合還是真那么神乎其神。”
王伯笑道:“絕對只是巧合,那種方寸間的閃避,精準(zhǔn)的卡位,涉及到的技巧和眼力,連我都難以能夠完成的,一個小小的武皇怎么能會。”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