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硬拼之下,看上去旗鼓相當(dāng),實際上蕭晨受的傷,卻是比對方小太多太多。
噗呲!
劉恩澤最終堅持不下去,九道藍(lán)色真元劍丸,轟然潰散,吐出一口鮮血,人就倒飛了出去。
雷海中隱藏的蕭晨,目光一冷,一縷無跡可尋的刀光,如驚鴻貫日,一閃即逝。
鐺!
刀光本要將劉恩澤穿心而過的,可對方胸口,藏著一枚堅硬的護心鏡,不知是什么級別的秘寶,完整的擋下了蕭晨這一縷刀光。
僥幸撿回一條命,可刀身中蘊含的真元力道,無法用護心鏡擋下來。巨大的撞擊下,將劉恩澤擊打的又是吐出一口鮮血。
身體高高的拋起,在地面滾落一圈,才狼狽的爬了起來。劉恩澤目光有些驚恐的看著蕭晨,現(xiàn)在蕭晨有沒有膽說那句話,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
神識微微掃了一眼,被甩開八名黑衣武皇,不消片刻就要趕來,眼前這劉恩澤看起來,也并不是那種一無是處的大少。
為了殺這一群人,拖到對方大部隊趕來,太不劃算。收刀歸鞘,腳下青龍盤旋一圈,帶著蕭晨,沖天而起。
“大少爺你沒事吧!”
八名黑衣武皇,沒有去追蕭晨,而是趕緊圍在了劉恩澤身邊,將其嚴(yán)密的保護起來。
劉恩澤咳嗽了一聲,嘴角溢出淡淡的血絲,有些后怕的道:“劉華沒有說錯,這人的刀術(shù)的確顛覆常理,意境蘊含玄機,肉身強大的可怕。”
“劉家之中,除了我父親怕是無人能夠壓得住他,這個消息要趕緊傳回去,此人必須除去?!?
……
蠻獸森林,司徒家的據(jù)點,聽到探子傳回的消息,司徒雷顯得十分驚訝,道:“你是說你們不僅被那白袍刀客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人還死在他手中了?”
探子低頭道:“他實力太強了,我們完全不是對手?!?
司徒雷目光狐疑的看了一眼此人,沉聲道:“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讓你回來了?!?
探子心中一顫,響起司徒雷的恐怖手段,趕緊解釋道:“他叫我?guī)б痪湓捇貋?,說家主而無信,他很生氣?!?
至于蕭晨逼問他白嬰果的事情,他最后泄了秘,自然能不說就不說,否則難逃一死。
司徒雷腦中思緒急轉(zhuǎn),說我而無信什么意思,是怪我派人追蹤他嗎?他很生氣,是在威脅我嗎?
算了,關(guān)鍵時刻得罪一個狠人,太不明智了,只要不是來奪白嬰果的就好了,一個探子死就死了。
可他正要開口之時,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身前的那名探子,藏在袖袍中的手,正在劇烈的顫抖著。
“跪下!”
司徒雷面色一變,陡然大喝道,聲音如雷,威嚴(yán)如山。
常年積累的威嚴(yán),突然爆喝,讓那心虛的探子當(dāng)即就慌了神,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道:“家主饒命,白嬰果的事是那人逼我說出來的,絕不是我主動說的……”
司徒雷沉著臉,寒聲道:“好深的心計,差一點我就上當(dāng)了,讓人活著回來比隨手殺死,明顯更能消除我的疑心?!?
強大的實力,冷靜果斷的心智,此子必除!
隨手一腳,將前方的探子踢開,司徒雷對著左右吩咐道:“傳我命令,全力搜捕那白袍刀客,我要親自帶隊擊殺此人?!?
另外一邊劉家的山寨,相同的一幕也在上演著,劉辰聽到了劉恩澤的敘述,面色也是大驚。
片刻之后,劉辰沉聲吩咐道:“全力搜捕此人,我親自帶隊,千年白嬰果,怎么能讓人坐山觀虎斗白撿便宜。”
兩人做出相同的決定,其實很容易理解,不怕明處的敵人,就怕強大的對手躲在暗處窺視。
如此敵人,誰都會怕。
離白嬰果成熟還有七天,除掉一個變數(shù),便會心安一分。
天亮之后,蕭晨明顯的感覺到,森林的氣氛有點不一樣了。
司徒家和劉家,這有著世仇的兩大家族,似乎很有默契的聯(lián)合在了一起。以有著千年白嬰果的山坡為中心,派人呈扇形輻射出去,開始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如此密集的來回搜尋之下,蕭晨隱藏的再好,也終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他的是司徒家的一群武者,修為不高,蕭晨沒費多少力氣,就將這群人給殺光了。
可對方也成功的拉響了警報,他的身形,徹底暴露了出去。
感應(yīng)中,有兩股極為強大的氣息,朝著他飛速的掠來,氣息沒有絲毫的隱藏,所過之處那些靈獸紛紛避讓。
目光望著來人的方向,蕭晨皺眉道:“兩家家主,竟然親自出手了,為了這千年白嬰果,看來都是下了大決心。”
這下怕是真的有麻煩了,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一名半圣親自帶隊,以他手中的底牌,想要離去還是比較容易的??蓛纱蟀胧ヂ?lián)手的話,他除非底牌出盡,想要從容離去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腳尖一點,蕭晨躍上一顆樹枝,身形敏捷的在林間穿梭起來。輕輕一躍,便行了五百米。一顆顆大樹被他甩在身后。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