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不說話,伸手一招,一堆兵刃之中飛來一柄長劍。劍長四尺三,兩指寬,輕薄如翼,但舞在空中,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聞劍通靈!
蕭晨輕喝一聲,淡薄的長劍,突然之間不停的顫抖起來,發(fā)出一聲聲清脆的劍鳴。
嗡嗡嗡!
剎那之間,整個店中的所有長劍,全都齊聲嗡鳴起來,無窮的劍鳴聲連在一起,房屋都似乎顫抖起來。
“好了,我們可以進(jìn)去了?!?
蕭晨微微一笑,停手,所有的劍鳴之聲,又在剎那之間停歇,歸于平靜。
墨凡有些詫異,不知蕭晨為什么突然露這一手。
月影刀中熬嬌握著小拳頭,沒好氣的道:“小家伙真記仇,一句話,竟然四年都沒有忘記?!?
墨河城,張澤陽和蕭靈兒發(fā)生沖突的酒樓之中,張家家主張巖帶著家中精銳趕了過來。
地面之上裂開的縫隙,還有匍匐在地面之上,始終不肯起來的張澤陽,以及旁邊倒地不起五名大漢。
門口的張巖臉色顯得陰沉無比,將小廝叫過來沉聲問道:“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一遍?!?
竟然死了五名大武師,一名大武師就墨河城精銳戰(zhàn)斗力了,一下子死了五名,由不得張巖心情不好。
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見張巖過去要拉張澤陽起來,緊張的道:“老爺,別過去跟他說話,少爺現(xiàn)在情緒有點(diǎn)不對勁。”
張巖瞥了一眼沒在意,暗道我是他老子,叫他起來有什么不對勁的。
“滾啊,二逼,沒聽見我說話嗎?爺臉很痛,不想起來,現(xiàn)在誰叫,爺都不起來了?!甭牭侥_步聲傳來,躺在張澤陽立刻大聲的叫喚起來。
張巖臉色一變,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張澤陽整個人立刻砰的一下,被踢了飛了起來。
看到來人是張巖之后,地上的張澤陽趕緊爬起來,可爬到一半,腦海之中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趕緊重新趴了下去。
“爹,我現(xiàn)在真不能起來,您別管我了,先讓我在這里趴一晚上再說,我現(xiàn)在不趴在這里心理不舒服。”地上的張澤陽哭喪著臉說道。
張巖怒斥道:“廢物東西,給我把他架回去,這五人的尸體也抬回去給使者大人檢查一下?!?
“不用,我已經(jīng)來了?!?
大廳之中,不知何時,一名年紀(jì)不大的黑衣武者,從房頂上飄落下來。
黑色的長袍之上,繡著許多古老的花紋,讓整個人顯得莊嚴(yán)而神秘。
張巖見到此人,趕緊恭敬的說道:“拜見使者大人?!?
黑衣使者男沒有理會張巖的態(tài)度,直接開始檢查五人的尸體,翻開其中一人發(fā)現(xiàn)那人眉心有一處血洞,正是致命的死因。
他張手一吸,那人的腦袋開始左右搖擺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死死的卡在了里面一樣。
咻!
一枚細(xì)小的碎片從血洞中飛出來,咔擦一聲,碎片飛出來的瞬間。
澎湃的力量散開,尸體的腦袋砰然間整個碎裂開來,直接碾磨成了粉末。
周圍的張家武者,包括張巖在內(nèi),全都嚇了一跳,臉色慘白。殘留了許久的力量,都有如此威力,出手之人實(shí)力到底有多強(qiáng)。
面具男看著手中的碎片,有些驚訝的道:“這是一塊中品靈石的碎片,出手之人還真是闊綽?!?
張巖小心翼翼的問道:“使者大人,這人的實(shí)力怎么樣?!?
黑衣人淡淡的道:“中品武王左右,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將店里的伙計全都叫過來,那人肯定來過此地,仔細(xì)盤問一下就能判斷出來了?!?
中品武王,張巖心中一緊,蕭家家主都才下品武王的實(shí)力,這人有中品武王的實(shí)力那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不過好在使者大人開口了,中品武王也就不是什么問題。
鐵匠鋪的后院之中,墨凡喝了一口酒,聽完蕭晨的問題后,嘆了口氣道:“當(dāng)初你給我寫信,幫忙照顧蕭家,我一直記在心里,可這一次實(shí)在幫不了你。”
蕭晨心中一動,果然另有隱情,上午從店小二的口中得到蕭家家主和大長老突然重傷的消息。
他就已經(jīng)想到,這當(dāng)中肯定還有一些隱情,所以沒有急著和蕭靈兒兩人見面,打算先隱藏一下身份。
四年前蕭雄就有巔峰武尊的實(shí)力,如今四年過去,以蕭雄的實(shí)力肯定有武王級的修為了,能讓他重傷的人物,肯定是高級別的武王。
若說張家花點(diǎn)積累請到下品武王,還有點(diǎn)可能性,可想要請到更高級別的武王,那等財力就不是他們能夠出得起了。
能出得起的話,墨河城早就被他張家統(tǒng)一了,根本不用等到什么十年之約。
墨凡繼續(xù)說道:“兩年前,杞子郡來了一個叫天圣教的宗門,實(shí)力非常強(qiáng)大,你父親就是被他們門中使者的人打傷的,張家也是天圣教扶持的傀儡?!?
蕭晨輕輕抿了一口酒,皺眉道:“天圣教,什么來頭,從沒聽說過?!盻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