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在上品武尊之境,可以殺的了下品武王,也可以在中品武王手中從容離開。
但到了武皇之境,卻是大不相同,一線之隔,就是天與地,即便是下品武皇也可以橫掃任何天才武者,毫無壓力。
元?dú)饽毜秸嬖鶐淼母淖?,不是武王之境可以理解的?
“加上我呢?”
就在眾人都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之時(shí),半空之中傳來一道淡淡的輕喝聲,聲音不大,卻如刀劍一般鋒利。
一股凌厲的刀意伴隨著這道聲音,從天邊徐徐而來,一下子便將青衣老者的氣勢,給毫不留情的推了過去。
嗡嗡嗡!
兩股氣勢在空中對碰,空氣之中傳來陣陣殺伐之音,似有千軍萬馬在相互對壘,喊殺之聲不絕而耳。
屬于青衣老者的氣勢,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徹底被壓回其體內(nèi),四方無盡之海的一眾青年才俊,頓感壓力消失,輕松了不少。
抬頭看去,只見半空之中,一道身影手握長刀,在身后劃出一道長長的血色線條,隨風(fēng)上下飄舞。
那人微微抬頭,身后的血色線條快速的收回體內(nèi),涌入刀身之上,直接一刀朝著青衣老者劈了過去。
嗤嗤!
血色的刀光從刀鋒之上,化為一縷刀氣,飚射而出,刀氣所過之處,虛空被劈成兩半,留下一道漆黑的縫隙。
“刀意,這是武皇級的刀客!”
青衣老者臉色大變,眼中顯得驚慌不已,揮出兩道洶涌的風(fēng)暴,趕緊抬腿飛奔,速度快如閃電。
“跑得掉嗎!”那刀客微微一笑,隨手一刀便撕裂了虛空,兩道風(fēng)暴如一張畫卷被人給撕成了碎片。
血光閃爍,刀客速度比青衣老者還要快上一線,很快便追上對方。
青衣老者無奈的轉(zhuǎn)身,兩人在空中飛快的對站起來,速度之快,旁人只能看到兩道模糊的殘影。
一道道裂縫在空中展開,整個(gè)虛空被兩人的戰(zhàn)斗,扯的四分五裂,到處都是漆黑的空間的裂縫。
偶有倒霉的武者,被那裂縫掃到,沒有絲毫反應(yīng)的機(jī)會(huì),就被裂縫撕成了兩半,嚇得眾人臉色慘白,紛紛避開。
砰!
一道青色的身影,吐出一口鮮血,從空中跌落下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可怖的刀傷,傷口之上血流不止,將一身青衫染得緋紅一片。
半空中刀客傲然而立,刀身顫鳴不已,冷眼看著地上的青衣老者。
“可恨!”
青衣老者罵了一句,怨恨了看了蕭晨一眼,起身極度不甘心的朝著后面狼狽逃竄。
空中刀客看了一眼逃竄的青衣老者,沒有去追,刀鋒一閃,一縷血線激射而出。
還在奔跑的青衣老者突然就倒了下去,在他眉心之處一道血洞,鮮血狂涌。
刀客一個(gè)閃爍,便落到蕭晨身邊。
蕭晨拱手說道:“多謝孫大哥了。”
來人正是血刀客孫廣權(quán),他在涅槃島上修煉至今,終于打破了瓶頸晉升武皇。半步武皇帝第一人的稱號,也從此與他絕緣,血刀客孫廣權(quán)浴火重生,將會(huì)以武皇的身份再一次名震荒古。
孫廣權(quán)收刀,微微一笑道:“自家兄弟,客氣了,我?guī)阕??!?
話語間一股凌厲的鋒芒,從身上溢出,讓人感到無窮的自信,他說能帶你走,便能帶你走,無人可擋。
蕭晨回頭看了一眼,馬背之上軒轅戰(zhàn)天,與其對視一眼,目光又在四方無盡之海的翹楚上,掃了一遍。
什么都沒說帶著冷月,隨孫廣權(quán)一道離開了此地。
西海七俠的首領(lǐng)吳邪,看著蕭晨等人離去的背影,輕聲笑道:“軒轅戰(zhàn)天,后悔不,你放走的人,在下一屆五國爭霸賽,可能讓你止步不前?!?
軒轅戰(zhàn)天駕著龍皇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淡淡的道:“呵呵,你若真這么想,作為日后我一統(tǒng)無盡之海的對手,我只能說太無趣了?!?
南海四杰的為首一人,嘴角微微翹起,看著騎馬遠(yuǎn)去的軒轅戰(zhàn)天,笑道:“吳邪,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完全沒把你我放在眼里?!?
吳邪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道:“他有狂妄的資本,若他真能打敗黑龍會(huì),西海七大宗門歸順與他也沒什么。”
三天之后,一座小島之上,此地已經(jīng)徹底脫離了黑龍會(huì)和龍神宮的控制。
孫廣權(quán)對著蕭晨道:“就送你到這了,我要先走一步,去荒古之地辦點(diǎn)事了?!?
蕭晨點(diǎn)頭表示理解,他要回秦國,孫廣權(quán)要回楚國,兩人方向不同也不能在同行。
待孫廣權(quán)離去之后,蕭晨拿出胸口之上的魂血玉,拋給冷月道:“按照約定,你可以走了!”
冷月聞微微有些詫異,沒有急著接過魂血玉,道:“你真放我走,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
蕭晨加了一把力,將空中飄蕩的魂血玉強(qiáng)行送到了冷月手中,笑道:“與我何干,我只知道你是冷月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