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在一堆親戚中間,童希貝一口茶都要噴出來,盧靜板著臉端上一盆粽子:“你們別催她了,28了也不是很大,家里也不多她一雙筷子,真要是找不好,我寧可她不嫁!”
童希貝面色一沉,親戚們都傻了,以往最關(guān)心女兒終身大事的盧靜,現(xiàn)在怎么換口徑了?
周六早上,童希貝背著雙肩包出門時(shí),盧靜在廚房里忙碌著。
童希貝叫了她一聲:“媽,我去嘉興了?!?
盧靜頭也沒回,一聲不吭,童希貝嘆了口氣,換上鞋出了門。
門一關(guān)上,盧靜擦著灶臺的手就慢了下來,她靠在臺面上,鼻子一酸,眼淚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阿岳來火車站接童希貝。在去醫(yī)院的車上,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懷里的女人顯得很安靜,一周沒見,也沒聽到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和爽朗的笑聲。
阿岳猜測是與她的母親有關(guān),握了握童希貝的手,問:“和你媽媽吵架了?”
“沒有?!蓖X惓冻鲆粋€(gè)笑,“我和我媽說了我是來這邊看你,不用騙她了,我覺得挺好的?!?
阿岳攬過童希貝的肩,低頭吻著她的發(fā):“等我爸爸的身體好一些了,我陪你回杭州,去見你爸爸媽媽?!?
“啊?”童希貝有些驚訝。
阿岳一笑:“遲早都要見的?!?
童希貝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有件事,她一直沒在電話里對他說,見了面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對了,岳明亮,你為什么一直都不告訴我,你才是shiningcoffee的老板呀?”
阿岳一愣,面上顯出一絲無辜:“我沒說過么?”
“沒有!”
“我以為唐飛告訴你了,或者是彎彎?!?
“沒有沒有!誰都沒和我說過!”童希貝咬牙切齒,“你們都當(dāng)我是笨蛋呢!”
“你自己沒有問啊?!卑⒃佬Φ煤軠厝?,“我只是出資人而已,真正的管理者是唐飛,你知道,我?guī)筒簧鲜裁疵Φ?。?
望著他黑黝黝的墨鏡,童希貝明白他的意思,拉過他的手,她撫著他修長的手指,問:“怎么會想到開一間咖啡館?”
“只是想有一個(gè)地方,讓我能夠發(fā)發(fā)呆?!卑⒃烂蛄嗣虼?,“又因?yàn)橐恢北容^喜歡咖啡,想著就算看不見了,開個(gè)咖啡館還是能聞到濃濃的咖啡香,還能……”
他的手指掠上了童希貝的頭發(fā),指尖繞弄發(fā)絲片刻后又蹭到了她的臉頰,他的指腹柔柔地摩挲著童希貝細(xì)膩的皮膚,“還能認(rèn)識可愛的女孩子,多好呀?!?
阿岳的聲音很低,壓在喉嚨里,飄在童希貝耳邊,令她心里酥酥綿綿,甜蜜得要開出花來,臉也瞬間紅透。
阿岳皺起了眉,他又摸了摸童希貝的臉頰,笑道:“希貝,你臉紅了?”
“討厭!”童希貝推開他,小聲說,“潘大姐在開車呢。”
阿岳不再與她開玩笑,只是認(rèn)真地說:“希貝,不要擔(dān)心了,做父母的自有他們的顧慮和想法,我爸媽也是一樣的,他們經(jīng)歷豐富,很多事都看得比較透徹,可以多聽聽他們的意見。就好像我,因?yàn)椴宦犖野职值脑?,結(jié)果就受了傷弄壞了眼睛,還令他們傷心難過,現(xiàn)在說后悔也來不及。但有些事,我們還是要自己做主,畢竟路還是在自己腳下,我并不害怕與你家人見面,不管他們對我說什么我都不會生氣,因?yàn)槲抑浪麄兪菫榱四愫?。?
說到這里,阿岳笑了起來,“我會努力讓你媽媽接受我的,雖然我知道這會很難,但是說白了也就是這么一回事,我不想你因?yàn)槟銒寢尩木壒识婚_心,我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你知道么?你笑起來時(shí)的聲音,很好聽?!?
童希貝真的笑了,心里也覺得踏實(shí)了許多,阿岳撫著她的臉頰,面帶微笑,“我想,你笑起來的樣子,也一定很好看?!?
童希貝撫上他寬大的手背,引導(dǎo)著他觸摸自己的眉眼五官,她笑:“岳先生,你忘了么,你曾經(jīng)給我打過分,只有75哦?!?
阿岳一邊仔細(xì)地摸著,一邊笑:“那我現(xiàn)在給你加5分,80分。”
“為什么呀?”童希貝好奇地問。
阿岳笑得很壞,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所謂美女,容貌和身材是不可分割的,上次打分只有容貌分,沒有身材分,這次打分嘛……你懂的?!?
“討厭討厭討厭!”童希貝單手護(hù)胸,另一只手就往他身上啪啪打去,“岳明亮你個(gè)變態(tài)!”
阿岳一邊躲,一邊笑:“怎么?加5分不滿意么?那不如……”
他又咬住了她的耳朵,把她擁進(jìn)懷里:“晚上再考一次,我重新給你打分,如何?”
嗷嗷??!童希貝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的臉大紅特紅,賴在阿岳懷里,覺得自己真的是完蛋啦完蛋啦!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好甜,蜜蜂螞蟻都要被招過來了……
原來岳先生說起情話來是不用打草稿的呀~~好討厭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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