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希貝走過去,撿起被她甩到幾步遠外的衣褲遞到阿岳手里,阿岳說聲“謝謝”,剛要穿上衣褲,童希貝已經(jīng)按住了他的手。
阿岳一直低著頭,童希貝說:“我今天,不回去了。”
“希貝,你不要沖動,現(xiàn)在還不太晚,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沖動?!蓖X惗⒅⒃赖难劬?,不知何時,他的眼睛已經(jīng)睜開了,左眼中白茫茫的眼瞳不受控制地轉動著,右眼瞼里虛無一片,神情很嚴肅。
童希貝想了想,起身去鎖上門,說:“我鎖門了?!?
阿岳沉默。
她又去關燈,說:“我把燈關了?!薄芭距币宦?,房間里一片漆黑。
阿岳繼續(xù)沉默。
最后,童希貝走回阿岳面前,慢慢地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衫。
阿岳一直屏息靜氣,凝神傾聽,濃眉漸漸擰成了一個“川”。
童希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叫了一聲:“阿岳?!?
然后,她就像條蛇一般地鉆進了他的懷里。
她的身體光滑細膩,身姿曼妙,阿岳只覺得手下觸覺奇妙無比,還能聞到淡淡馨香,他的心本來已有些平穩(wěn),這時候又躁動起來,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繼續(xù)了。
童希貝自然不知道阿岳的心思,阿岳身上光溜溜的,皮膚緊致又有彈性,摸著很舒服。一片黑暗中,童希貝干脆閉上雙眼,她并沒有急著要做什么,只是緊緊地貼著阿岳的身體。
阿岳的動作有些抗拒,他想要推開童希貝,卻聽到她在自己耳邊輕聲說:“阿岳,你知道么,今天下午在南湖,荷葉長得很旺盛呢。”
阿岳沒想到童希貝會說這個,“嗯?”了一聲。
童希貝又說:“阿岳,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訴你?!?
“什么?”
童希貝咬著嘴唇,說:“前一段兒,我去了趟美術館,那里在進行一個美院畢業(yè)生作品展,我看到——你的作品了。”
阿岳的身子僵住了。
“就是那組雕塑,《春》?!?
阿岳仔細地想了想,終于想起了那組殘荷銅雕。
他淺淺一笑,說:“那你也知道了,我是美院畢業(yè)的?”
“嗯,199x屆,雕塑系。”
阿岳點點頭:“對,已經(jīng)十幾年了?!?
“其實我不止知道這些哦,我還知道,你本科畢業(yè)以后去了巴黎。”
阿岳疑惑:“這個你也知道?網(wǎng)上搜來的?”
童希貝壞壞地笑:“我還知道許多哦,你想不想聽?”
“說說看。”阿岳笑了起來。
童希貝真的娓娓道來:“你從小就學畫畫,天資很高,16歲時就高分考上了中國美院雕塑系,在校期間,你在國內(nèi)外許多比賽中得獎,有些廣場雕塑還采用了你的設計。畢業(yè)后,你去了法國巴黎深造,幾年后回國,卻沒有走雕塑這條路,從那以后,似乎就沒有人知道你的行蹤了?!?
“……”阿岳點點頭,“你果然知道得挺多的。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希貝,你媽媽很生氣,我送你回杭州?!?
“我還沒說完呢?!蓖X惪缱诎⒃郎砩?,兩個人都看不見彼此,但身體上的感覺卻非常清晰。童希貝俯身親吻阿岳的耳垂,在他耳邊柔柔地說,“阿岳,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媽?”
阿岳垂著頭,沒說話。
“因為你的眼睛?”
阿岳默認了。
童希貝在黑暗中撫摸阿岳的雙眼,那些細密的小疤痕在她的指下顯得異常清晰,她湊過去親吻那些傷疤,阿岳閉著眼,童希貝吻著他的眼瞼,濕潤的小舌頭流連在他的眼眶周圍,體會到左眼、右眼的不同,她低聲說:“阿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受的傷?”
阿岳沉吟許久,輕聲回答:“是一次意外。”
童希貝等了一會兒,阿岳才嘆了口氣,繼續(xù)說下去:“四年多前,我在阿富汗,遭遇了人肉炸彈?!?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寫得不好,我道歉。主要是因為含含目前只能很勉力地保持更新,因為——我懷孕了。
昨天剛剛去醫(yī)院確定了的,想想還是要和大家打個招呼,下一次更新是周五晚上,我想要把這章和上一章修改一下,其實寫的時候腦袋渾渾噩噩的,嗯……我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備孕了好久,終于好孕了,現(xiàn)在的感覺很微妙~難免寫阿岳時,會有點出戲……這幾章的表現(xiàn)力與我的設想相差甚遠,但是我的筆力……大家應該還是有點數(shù)的,所以我一定要大修!再次請大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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