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啦,我可以威脅你了?!蓖X愰_心不已,“我要發(fā)給彎彎看?!?
阿岳搖頭苦笑:“童希貝,你到底多大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不要來問女人年紀(jì),真沒禮貌?!?
童希貝真的把阿岳圍著橙色圍巾的照片發(fā)給了彎彎,然后她收起手機,沉默不語。
“生氣了?”阿岳聽她一直沒動靜,輕輕地問。
“沒有?!?
阿岳解下脖子上的圍巾,往邊上遞去:“圍上吧,會冷的?!?
只一會兒功夫,童希貝已經(jīng)覺得身子冰了起來,她不知道阿岳怎么能堅持這么久,接過圍巾,她不禁埋怨道:“知道要過來吹風(fēng),干嗎不多穿一點?!?
“其實我已經(jīng)有些凍得受不了了,但是……”阿岳聳聳肩,“我自己走不回去?!?
“誰叫你沒有手機??!”
他淡淡回答:“和唐飛彎彎天天能碰面,我不需要手機?!?
童希貝嘆氣,看著阿岳寬寬的肩膀,她突然說:“阿岳,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吧?!?
“恩?”阿岳一怔,隨即就坐直了身子。
童希貝坐過去了一些,腦袋擱到了他的肩膀上,她悠悠地說:“阿岳,我今晚去看電影,碰到十號先生了。”
“恩?!?
“我看到他和一個女孩子一起去看電影,那女孩捧著一束花,他還搭著她的肩?!?
“恩?!?
“紅玫瑰,土死了。”
童希貝掉了眼淚,她摘掉手套,用手背將淚水抹去,語聲哽咽,“你別笑我,我哭不是因為傷心,我只是有點生氣,有點郁悶。我氣的是自己,早就知道他不可信,我之前居然還為他動了一點點心?!?
阿岳緩緩地抬起手,摸索著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抹掉了眼淚:“不要哭了,我已經(jīng)見你為他哭兩次了,不值得的?!?
他的手指因為冷風(fēng)而變得冰涼,觸到童希貝臉上時令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好冷。”她雙手握住阿岳的手,湊到嘴邊呵了呵氣,“你的手怎么這么冷啊,小心凍出凍瘡來?!?
阿岳沒有抽回手,只是任由她握著,她的手之前一直戴著手套,很暖和,手掌柔柔嫩嫩,手指也是細(xì)細(xì)的。
她嘴里的熱氣呵到他的手上,有一點癢,卻很舒服。
阿岳沒說話,一會兒后,他感覺到童希貝在研究他的手。
“你的手真大,手指也很漂亮,男人有一雙這樣的手真的不多見呀?!?
阿岳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后又拼命地壓抑住,扭著頭悶笑不停。
“你笑什么?”童希貝奇怪地問。
“你還記不記得,一號先生?”
“呃?”
“他握著你的手,你潑了他一杯水,那現(xiàn)在,我是不是也要大喊一聲‘變態(tài)’?”
“討厭!”童希貝一把松開阿岳的手,她站起身,又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拉起來,“走啦,受虐狂,我送你回店里去,再坐下去你就要變冰雕了!”
與阿岳一起往店里走時,童希貝看著運河沿岸的景觀燈光,說:“到底是過節(jié),這些燈都挺好看的呢?!?
她突然記起身邊的人看不見,趕緊說:“sorry?!?
“沒事?!卑⒃佬?,“其實,自從上次與你一起來過這里,我經(jīng)常叫唐飛把我?guī)н^來坐一會兒。這里的空氣很好,還能聽到水聲、船聲,經(jīng)常有小孩子過來玩,還有一些大伯大媽散步、鍛煉的聲音,挺有趣的,比在咖啡館里有意思一些?!?
童希貝聽到他的話,腦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問:“阿岳,過年時你回嘉興嗎?”
“不一定,怎么說?”
“你去過云南嗎?”
“去過?!?
“去過啊……”童希貝咬一下嘴唇,“哎,阿岳,你眼睛看不見之后,有出去走走么?”
“沒有?!卑⒃罁u頭,“有什么事嗎?”
“我有兩個名額,過年時去昆大麗旅游,跟團(tuán)的,我找不著人和我一起去,你要是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呀?”
童希貝以為,阿岳一定會拒絕的。所以她問得很大膽,只是小小地一試。
沒想到,阿岳一口就答應(yīng)了:“好啊?!?
“???!”童希貝傻了,“你答應(yīng)了?”
“是啊,怎么?你是和我開玩笑的?”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怎么也不考慮一下呀?”
“這有什么好考慮的,有人免費請我出去玩,我干嗎不答應(yīng)?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阿岳笑得露出了牙:“記好了,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和我一起出去,不要把我弄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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