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央見沈度不說話,就只當他是默認了,這就得寸進尺地開始在他身上磨蹭,間或還往沈度的耳朵里吹氣兒,這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挑0逗沈度的法子,她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并且喜歡同沈度做那等只有夫妻才能做的親密事兒了,只有那種時候姬央才會覺得她和沈度之間沒有一點兒隔閡。
“別亂摸?!鄙蚨葘⒓а氲氖峙查_。
這種事姬央是無師自通,沈度嘴上說著“別亂摸”,其實指不定心里還是很盼望的,因為他的語氣并不堅決,所以姬央還是一陣沙場亂點兵。
沈度忍無可忍地轉(zhuǎn)過身壓住姬央,“你就這樣饑渴?”
姬央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嘻嘻”笑道:“嗯,的確想喝水了呢。”
“作死?!鄙蚨鹊椭湟宦?,他湊到姬央的耳根處以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果真是天生的蕩0婦浪0娃。”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饒是姬央再沒有脾氣,也抬腿就踢了沈度一腳,她哪點兒力道,給沈度撓癢癢還差不多。
“怎么,我說錯了嗎?”沈度偏還火上澆油。
于是好一番神仙打架,床榻遭殃。
姬央越是掙扎,就越是被欺負得厲害,她又哭又撓,沈度偏是不饒她。如是嫩蕊遭蜂戲,細流騰蛟龍,凄凄慘慘戚戚。
姬央只覺得沈度折騰得厲害,比以往尤甚,高一跌,低一宕弄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神飛魄飄間,姬央忽憶起小時候的一樁事情來。洛陽宮中嬪妃眾多,而她父皇卻獨寵母后,自有那宮怨的嬪妃背后碎嘴,叫當時正在玩躲迷藏的姬央聽了一耳朵。
那些宮妃背后都罵她母后為淫0婦。姬央懵懂不知事,拿這話去問蘇后是個什么意思。
這樁事已經(jīng)過了許多年了,那碎嘴的宮妃們也早就抔土埋魂了,當時她母后的回答姬央本該記不得那般清楚的,但此刻卻異常清晰起來,她母后當時是滿臉鄙夷地道:“你父皇就是愛我這般,她們想做淫0婦還做不了呢。”
當初姬央不懂這話的意思,此刻床笫之間卻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沈度也是好這口呢,嘴上雖然罵著,但心底不知多歡喜呢,否則哪里會如此賣力。
這大抵就是所謂的夫妻情趣吧。
一時間風(fēng)漸歇,雨初停,本是沈度憐惜姬央,總不可能真的肆意施為,又見她哭得漸漸沒了聲音,知她是熬不住了。
卻不料姬央剛自以為領(lǐng)悟了訣竅,舍生忘死地也要盡君歡。只是畢竟是生手,也不知究竟怎樣才能真算個蕩0婦浪0娃,她便自學(xué)成才地在沈度身下扭成了一股,這不是作死么?
沈度便是有心憐惜姬央,也經(jīng)不住她這般撩0撥。
次日清晨姬央自然起不來床,卻因著要趕路,被沈度毫不容情地拉了起來。姬央雙手揉著眼睛抱怨道:“讓我再睡會兒不行嗎?我渾身都要散架了。”
不過姬央轉(zhuǎn)念一想,覺得沈度這種不以尚主為喜的態(tài)度,又叫她佩服,男兒的功業(yè)靠自己雙手打拼出來那才是真正的令人欽佩,才算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因而姬央的委屈不過一閃而過,便又化作了對沈度更多的傾慕。
這就是感情中的盲目性。
沈度從凈室中出來后,見姬央雖然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但眼睛還十分精神地溜溜地轉(zhuǎn)著,知她還未有多少睡意,便開口道:“今日你去大嫂和五嫂那兒了?”這話自然又是寒暄式,其實今日姬央的所作所為,都有人揀了要緊的報給沈度聽了。
姬央往床內(nèi)側(cè)讓了讓,點頭應(yīng)了沈度的話。
待沈度躺上床,她嗅著他剛剛沐浴過后的水汽,臉上被蒸出了一層薄紅來,想矜持地往后再退一點兒,卻又覺得舍不得,索性挪過去枕在沈度的手臂上說話。
沈度也沒料到姬央會如此主動,但他并不動聲色,只道:“大嫂和五嫂都是喜靜的性子?!?
沈度就說了這么一句,似乎是在提醒姬央兩位嫂子的喜好,可細聽下來卻是在阻止姬央去串門。
奈何姬央就從沒想過自己會不受歡迎,也沒想過有人會不喜歡她。不說宮中貴人,就是她那些師傅,誰見了能不愛她???
人長得天仙下凡一般,性子又跳脫,不拘禮節(jié),見了誰都和和氣氣的,加之背后還有蘇皇后那座靠山,誰能不喜歡姬央,誰又敢不喜歡姬央?是以,姬央至今所遇到的人只有兩類,一類是喜歡她的,一類是特別喜歡她的。
因此姬央壓根兒沒往沈度提醒的方向去想,“是了,大嫂禮佛,尤其喜靜,不過大娘子的性子還是喜歡熱鬧的。”
“五嫂是個大才女,性子又好,我今兒說了去她那兒學(xué)小字,她二話沒說就應(yīng)承了呢。”姬央笑道,不過說到這兒,她的眼里忽然添了一絲同情,“其實五嫂年歲也不大,膝下無兒無女,如果就這樣孤零零的過一輩子倒是可憐?!?
姬央是個說起風(fēng)就是雨的性子,她得寸進尺地抱住沈徹的手臂,眨巴著眼睛道:“五嫂家里就沒有讓她改嫁的意思么?”
如今天下不太平,北方屢歷戰(zhàn)火,人口凋敝,不管是姬央的父皇還是各州牧、刺史等都是鼓勵寡婦再嫁的,所以改嫁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沈度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你未免操心過多?!?
姬央也回過神來,自己的確是越線了,便有些羞慚的紅了臉。
燭光透過紅色的薄紗透入,映在姬央的臉上,像周身裹了一團粉云一般,床上的兩個人彼此靠得又近,沈度每一次呼吸,都能聞到姬央脖頸間那股似有若無的馨香,說不出來的味道,卻叫人心弛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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