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依舊生活在莊園里,但不同往日的是,這片莊園被一層灰蒙蒙的光幕籠罩住,連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金霄行事謹慎,《鎮(zhèn)域拳》即將得手,鎮(zhèn)元洞天的遺址將要開挖,他自然要確?!皩毑罔€匙”在他絕對控制范圍內(nèi),以免徒生意外。
鈞天站在紫竹林里,身形在夜色的籠罩下,散發(fā)淡淡金輝。
他在演練鎮(zhèn)域拳,帶動漫天的竹葉,繞體飄舞。
鈞天靜心凝神,雙目清澈,專注在拳法中,看起來根本沒有囚犯的覺悟。
遠方,金福盯著竹林下練拳的少年,他臉色陰冷到極點,恨不得沖上去活剝了鈞天。
“什么狗屁拳法,普普通通的,毫無威懾力,這孽障看來是假裝鎮(zhèn)定!”
金福咬牙切齒,他的脖頸依舊在流血,帶給他陣陣劇烈的疼痛,陰沉的老臉猙獰的快要扭曲。
“孽障,等你對少族長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會將你的神魂抽出來,煉成神魂燈,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福在心里竭斯底里的咆哮,剛才他從鬼門關(guān)走了走,雖然勉強保住了性命,但元氣大損,境界險些跌落到了吞霞境。
金福很清楚金霄的為人,他是絕不可能讓鈞天活著離開金家的,特別金霄以特殊通道傳信星月洞天,已經(jīng)點名了,鈞天殞落在黑風(fēng)暴里面!
深夜,萬籟俱寂。
鈞天渾身汗如雨下,肉身酸痛,疲憊到極點。
但他目光堅定,源源不斷演繹《鎮(zhèn)域拳》,體質(zhì)極致復(fù)蘇,冥冥中引動天地大勢,對身軀進行千錘百煉!
“我要是能隨時隨地進入天人合一的領(lǐng)域,以鎮(zhèn)域拳之力,神藏境能直接鎮(zhèn)壓。”
鈞天知道這很難,不過拳法通神,只要堅持不懈,日日夜夜苦練,同時借助金家的修行環(huán)境,相信可以的。
鈞天現(xiàn)在處境艱難,已經(jīng)淪為階下囚,沒有任何反抗機會,隨時隨地都會殞落。
可鈞天不是輕放棄的人,他覺得還有生還希望,天階起源臺是他迅速變強的底牌,重中之重!
同樣,寶藏區(qū)的探索過程,哪有這般輕松?否則黃家早就挖出了深埋冰川下的古老遺址,怎會便宜現(xiàn)在的金家。
“我還有殊死一搏的機會!”
鈞天面色冰冷,同樣認真反思,這是個血淋淋的殘酷教訓(xùn),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云汐,以后誰都不能輕相信!
當(dāng)然,還有他的兄弟一號,是值得托付性命的生死兄弟。
翌日清晨,紅日東升,霞光普照大地,浩瀚的金家祖地,如同染了一層神圣金輝,磅礴生機蔓延,生機旺盛滾滾,遮天蔽日。
莊園內(nèi),有匯聚能量的特殊法陣在運行,鈞天盤坐在竹林中,胸膛起伏,餐霞食氣,充盈血肉蘊含的霞光能量,全身都充滿旺盛精力。
他的神魂小人在腦海中舒展身軀,盤坐在眉心識海內(nèi),以霞光進行鍛魂,當(dāng)然神魂的成長非常緩慢……
不過,鈞天暗中動用了龍?zhí)摴?
原本這枚龍?zhí)摴?,他?zhǔn)備留給云汐強身健體用的,現(xiàn)在危難關(guān)頭,鈞天不得不暗中啟用。
當(dāng)然,稀世靈藥蘊含的精華物質(zhì)相當(dāng)強盛,全面吞掉煉化肯定會驚動金福,他現(xiàn)在只能汲取對神魂有益的物質(zhì)。
虛幻小人內(nèi)蘊的魂氣漸漸強盛,魂體已經(jīng)凝練不少,欲要從虛幻走向?qū)嵸|(zhì)狀態(tài)。
“三寸小人,方能塑形圓滿,走向日游領(lǐng)域!”
鈞天默默暗語,神魂修行相當(dāng)不易,特別成長到三寸高,絕非龍?zhí)摴纳窕晡镔|(zhì)就能得以滿足的。
不過,神魂每增強一些,鈞天的感知力就能迎來一定的增幅,這對接下來的生死破局,尤為重要。
咚咚咚!
烈日高懸,金家不平靜,悠悠鐘鳴蕩漾而來,那是一座銀色巨鐘懸在天穹,震蕩著銀色波紋,傳遍整片金家族地。
類似金家這等鼎盛強族,起源臺每天都會開啟數(shù)個時辰,供應(yīng)族內(nèi)青年才俊修行。
這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修行資源,強族能恒古恒強,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只要不走霉運碰到禍端,就可以長盛不衰。
“走吧,今日讓你見見大世面。”
金福像是厲鬼飄來,白發(fā)遮臉,眼神惡毒無比,如同在驅(qū)趕卑微的囚犯。
他警告鈞天,不要到處胡亂語,否則就割掉舌頭,打斷雙腿。
鈞天的身份目前是絕密,金家高層知道他的人都寥寥無幾,畢竟事關(guān)寶藏區(qū),消息需要嚴密封鎖。
“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否則你的腦袋恐怕很難長好了?!?
鈞天平靜起身,說出的話將金福刺激的臉色鐵青,咬牙低吼:“小兔崽子,別忘記你的身份,你在敢對我不敬,當(dāng)心我打斷你的腿,將你給弄成殘廢。”
“我的身份?我相信以我的價值,金霄不會拒絕摘掉狗頭的小要求。”
鈞天淡淡掃了眼金福,伸出手拍了拍他的狗頭,冷冽道:“你這個老梆子,別惹我,不想死的話馬上給老子前面帶路?!?
“啊……”
金福氣得心肝欲裂,狂怒到了極點,凄厲咆哮出聲,拳頭差點砸在鈞天的臉上。
“你想干什么?”
鈞天臉色一冷,盯著快要失去理智的金福,反手一耳光,打的金福原地轉(zhuǎn)三圈,冷喝道:“不敢打舉什么拳頭?!”
鈞天的力道何等兇悍,打的金福半張臉都腫了,口鼻竄血,身軀搖動。
他懵逼了,衰老的肉身變得非??膳拢瑖娡驴植郎窳?,披散的白發(fā)亂舞,氣得心肺都要裂開,吼道:“豎子……”
他恨不得活生生撕開鈞天,但面前的少年依然不懼,冷冷盯著自己。
金福狂暴無比,但他真的不敢對鈞天如何,因為他很清楚金霄的為人,違抗他的意志,動輒就是死路一條。
“跑步前進!”
鈞天一聲怒喝,氣得金福小腿肚子轉(zhuǎn)筋,眼神凄厲,忍著天大的屈辱,在前方引路。
氣象宏偉的族地,鈞天遠遠望著前方坐落的金色石臺,拳頭悄然間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