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起源臺,就失去了成為強族的希望!
至于重新鑄造起源臺?花費的代價暫且不說,但是需要日積月累,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化為靈品起源臺。
墨羽泉承受不了,他在大口咳血,面容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身軀踉踉蹌蹌的,仰天狂吼。
半座城都在震動,墨羽泉發(fā)狂了,眼睛都瞪裂了,灑落鮮血,恨欲狂。
鈞天已經(jīng)跑了很遠,他的速度非??欤焙鸷鸬?,翻墻頭逃了。
闖入茫茫雪原中,鈞天撒丫子狂奔。
茫茫萬里,鈞天來的時候花費了一個月,現(xiàn)在他風馳電掣,遠非當時可比,眨眼間就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艱難的路途,鈞天夜間睡在雪窩中,白天追著寒流奔跑,不顧艱難險惡,只為了變得更強,勝算才能更大。
每個清晨,他都站在高山之巔,迎著稍稍浮現(xiàn)的一輪朝日,大口吞吸朝霞,像是在冬季和夏季之間不斷地徘徊。
鈞天的進步極快,再加上擁有大量黃金,沿途中在城鎮(zhèn)補給,購置強盛氣血的秘藥,在臨近雪原鎮(zhèn)的時刻,修行到了吞霞境三重天。
大雪紛紛的世界,空氣寒冷,但肅殺氣卻冷酷到底。
大峽谷內(nèi),人口十萬的雪原鎮(zhèn)里,哀嚎
一片。
天灰蒙蒙的亮了,小鎮(zhèn)城墻下,大批劊子手正在磨刀霍霍。
城墻之上,數(shù)百人匯聚在這里,多數(shù)都是黃鶯麾下的戰(zhàn)寵,一些跟了她數(shù)年的戰(zhàn)寵都實力出眾。
“黃鶯小姐,真的要砍嗎?”
鎮(zhèn)長遍體生寒,這女人當真太狠絕,今天更要砍掉上千顆腦袋,里面有老弱婦孺,還有許多的孩子,甚至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小嬰兒都未能幸免。
黃鶯坐在高臺上,肌膚雪白細膩,穿著狐皮大衣,艷麗的臉頰很有魅惑氣質(zhì)。
她身材高挑,下身穿著黑皮短裙,露出雪白修長的美腿,穿著鑲滿寶石的靴子,發(fā)出冷淡的聲音。
“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
鎮(zhèn)上連忙擺手,不再繼續(xù)說什么。
黃鶯的臉色略顯陰冷,這一批人如若殺干凈,要是逼不出從寶藏區(qū)爬出來的那位,未來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她也承認,以這種辦法將人逼出來完全是奢望,但是她沒有更好的選擇。
亦有人在哭泣,一批接著一批等待斬首的老弱婦孺,在高墻上失聲痛哭。
誰也不想死,誰也不想這樣死掉。
他們不明白,黃鶯為何要殺他們,但是起源者高高在上,他們無法去反抗,只能默默承擔。
一位小女孩沒有哭泣,始終仰著滿是病態(tài)的小臉蛋,墊著腳跟,俏生生望著遠方,望著大峽谷的入口。
她時而哆嗦,因為衣裙單薄,滿是補丁,有些漏風。
云汐的小手凍的青紫,其實她已經(jīng)在修行了,可擔心被發(fā)現(xiàn)牽連到哥哥,很久前就不敢修煉了。
“小哥,你可千萬別來呀?!?
云汐攥著小手,咬著嘴唇,眼睛和鈞天很相似,很堅定,她已經(jīng)收到了哥哥的信件,哥哥還活著!
風雪呼嘯,氣候越發(fā)惡劣。
鎮(zhèn)上哭嚎一片,他們誰也指望不了,因為鎮(zhèn)長都是黃鶯的人,只能期盼上蒼開眼,救救這些渺小的生命。
“太陽!”
“老天爺,您開眼了嗎?”
“嗚嗚,我們不想死……”
很多人哭出聲,在那灰蒙蒙的天地盡頭,一輪紅日在從地平線盡頭徐徐升起,耀眼的霞光跟著綻放,非常刺眼。
云汐開心的笑著,臉蛋上浮現(xiàn)梨渦,沐浴著溫暖陽光,像是冰雪小精靈,更感受到生命復蘇的好時節(jié),通體暖洋洋的,很舒適。
“小哥……”
云汐看到了一個身影,背對著朝霞,身形很高大,他赤裸滿是疤痕的上身,背著蠻弓,走在雪地上,拎著銀色劍胎,在風雪世界中,冷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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