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yīng)該哭一哭了,她心里一定很委屈,也很苦楚,她需要一次好好地發(fā)泄她心中的疼痛,他沒有見過一個哪一個女孩子,命運如此多舛。唯獨她,費狄沒有一刻如此恨葉天宇,恨他對安吉拉所造成的傷害,讓她在夢中也無法擺脫。
“別哭了,別哭了”費狄安撫著她,他說的是英語,一直和安吉拉交流的也是英語,中文著實不好,費狄心想,這時候,如果他會中文就好了,他可以用中文安撫她,這是她的母語,她可能會更有安全感一些,如此一想,費狄心中也難受起來,安吉拉哭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也沒醒來,在費狄的安撫中,沉沉地睡了。
費狄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他讓費三給他尋一個中文老師,他要學習中文,他中文實在有限,會聽一點,不太會說,他不想因為語的問題,而錯過了安吉拉一些重要的情緒。
費三雖然聽了很詫異,但還是很負責去找老師,下午就敲定老師來和給費狄做計劃,安吉拉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那老師是一名華人,在教育界多年,她在墨西哥也是教書的,來墨西哥六年了,土生土長的華人,如今已經(jīng)移民到墨西哥城,是一名女孩子,名叫陸華。
她給費狄做了一個測試,費狄的級別很低,中文音節(jié)都記不全,可以說完全不知道,陸華給他定了計劃,一個禮拜上三節(jié)課,一節(jié)課兩個小時。
費狄有心趕好,讓陸華定制一個更速成的辦法,陸華很為難,中文和英語不一樣,比學英語要難太多了,安吉拉歪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費狄,似乎不了解,他為什么突然要學中午。
陸華知道,費狄是為了這名不不語的女孩子。
她夜里哭得厲害,眼睛紅腫不舒服,也沒坐多久,抱著多多去花園睡覺,費狄聽從陸華的安排上課,拿著冰塊給安吉拉敷眼睛,安吉拉不喜歡這么涼的溫度,把冰塊都拍落到地上去,費狄扁扁嘴,有點委屈地說,“你看,我為了讓你覺得舒服一些,特意去拿冰塊給你敷眼睛,你若是不喜歡,你要和我說,不要這么粗暴地打掉,這樣多傷我的心啊?!?
費三覺得自己都幻聽了,費狄這撒嬌嗎?他家公子確定真的在撒嬌嗎?這也太離奇了,費狄并不管,他只需要安吉拉舒服就成,不過從那以后,安吉拉真沒再打落過他送上來的東西,不喜歡會推開,表示自己不喜歡,對這一點,費狄覺得很滿意,起碼他知道,安吉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聽得懂,他在說什么,更能感覺到他。
這就足夠了,你對一個人好,她心中知道就夠了,還有什么可求的?
他的寶貝,正在經(jīng)歷不為人知的痛苦,他不想她心中有太多的負擔。
她做了什么惡夢,他都不想知道,那些讓他感覺到痛苦的夢,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只想她想放下一切,好好地生活,這就是他所有的愿望。
安吉拉身上的傷痕,拖拖拉拉一個多月才完全好,身上大部分疤痕都消除了,只剩下一些比較深的疤痕,顏色有些淡,有一些根本就沒辦法消除,除非她做植皮手術(shù),醫(yī)生給的建議是,其實并不影響生命,只是有些不美觀,如果實在不想看到這些疤痕,可以做植皮手術(shù),但是,若是不在乎的話,沒必要再疼一次。
費狄想都不用想,當然不需要動手術(shù),他一點都不介意她身上有疤痕,安吉拉身上的疤痕不少,他看著只是心疼她,并不會覺得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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