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怕輻射手機還沒帶身邊。
身邊沒人的感覺讓溫然沒來由地心悸和無助,他強忍著腹下的痛,把旁邊一個置物的小架子推倒,小架子上七七八八的東西應(yīng)聲而落,雞零狗碎的落了一地。
沈明川在外面弄魚竿。
結(jié)果這魚竿應(yīng)該許久未用,又或者是使用過多原因,魚竿的套管居然拔不出來了,關(guān)鍵他們沒準(zhǔn)備釣魚的,只有這一條桿子,沈明川只好先把魚竿修好。
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沈明川總感覺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一樣。
船夫還跟他搭話:“您的愛人快臨盆了吧?”
“嗯,就這幾天?!?
“您好福氣。”
“謝謝?!?
“我看這......”
“哐當(dāng)。”
船夫的話還沒說完,隱約聽到有東西落地的聲音,沈明川猛地站起來,快步往艙內(nèi)走去,打開門看到疼得開始冒冷汗的溫然嚇了一跳。
這是要來了。
“船夫,麻煩往回開,要快點!”
“哎,好,好的?!?
沈明川又吩咐了司機開車到碼頭等著接他們,同時讓私助通知醫(yī)院那邊做好準(zhǔn)備,他把人送過去。
吩咐好這一切后,沈明川讓溫然靠在他的懷里,替他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早知道今天就不應(yīng)該帶你出來的?!?
“別擔(dān)心,”溫然笑了笑說,“陣痛到生產(chǎn)還要一段時間呢,說不定這個小兔崽子光打雷不下雨。”
溫然聽說有的人疼個好幾天,都不生,那就更磨人了。
沈明川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辛苦你了?!?
船夫和司機都很給力,不過一個多小時,就到達了醫(yī)院,溫然已經(jīng)疼得臉色蒼白,沒有什么力氣說話了。
醫(yī)院那邊早就準(zhǔn)備好了,看到沈明川把人抱進來,推了移動床過來把他推進去。
說是要生,其實并不是立刻就來的,醫(yī)生讓沈明川給他換了衣服,并囑咐他喂溫然吃點東西,好讓他等下有力氣。
這期間,陣痛還停了一陣子,弄得溫然以為這個小崽子又改變主意不想出來了,幸好醫(yī)生說這是正?,F(xiàn)象,讓他趕緊趁機把飯吃了,還洗了個澡。
到了晚上10點鐘,他才終于進了產(chǎn)房。
沈明川不被允許進去,溫然表示怕自己生產(chǎn)的樣子太難看,不想被他圍觀。
沈父沈母他們接到沈明川的消息已經(jīng)趕過來了,都焦急地在門外等待。
溫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這段時間的,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疼痛已經(jīng)把他包圍起來,像要被撕裂成兩半一般,大概涅槃重生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直到一聲嘹亮的啼哭傳來,溫然才終于像完成什么使命一樣,短暫地昏睡過去。
寶寶和產(chǎn)夫先后出的產(chǎn)房,沈明川看了眼那個可以稱之為丑的小東西,也沒管護士說關(guān)于孩子出生和體重的信息,快步走向溫然,見他緊閉著眼,嚇了一跳,忙問醫(yī)生:“他沒事吧?”
“放心吧沈先生,父子平安,”醫(yī)生簡單粗暴地拍了拍溫然的臉,“喂,醒醒,看一眼你兒子再睡?!?
沈明川:“......”
生產(chǎn)完后溫然精疲力盡,連連續(xù)熬夜拍戲、一天只睡4個小時那段時間都沒這么痛苦,他被醫(yī)生拍醒后,只看了一眼那個丑到令他差點窒息的小東西是他兒子,就又昏睡過去了。
昏睡之前,溫然還迷迷糊糊地想,明明他和沈明川都是顏值在線的帥哥,怎么就負(fù)負(fù)得正生了個丑得不行的兒子呢?
然后,疲憊得不行的溫然就在睡夢中被怪物兒子追著砍了一天一夜,才緩緩蘇醒過來。
“然然,”守在他床邊的是沈媽媽,她看到溫然醒來,笑著說,“可算醒了,真是辛苦你啦!”
“媽?!?
沈媽媽笑逐顏開,又伸手扶他起來,說:“明川守了你一天一夜了,剛我叫他去休息一會,寶寶被抱去喂奶了,等下就抱過來給你看,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可愛得不行。”
“我睡了那么久啊。”溫然揉了揉脖子,又對沈媽媽所說的寶寶白白嫩嫩持懷疑態(tài)度,他明明記得就是又紅又皺。
“正常,來,漱口吃點東西,你肯定餓了?!?
溫然看沈媽媽一副要親手伺候他的樣子,哪里敢受,忙表示自己來就行,可他一動,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沈媽媽利落地把漱口水送到他嘴說:“婆婆伺候你坐月子都是常事,你別有心理壓力。”
溫然吃了點沈家的阿姨燉的湯,又吃了碗飯,才覺得渾身的力氣回復(fù)了點,卸掉一個幾斤的球讓他覺得渾身輕松起來,又覺得有點不習(xí)慣,畢竟某個球在他肚里呆了那么久。
直到保姆喂完奶,把孩子抱過來。
溫然對寶寶的印象就是丑,關(guān)鍵這個丑寶寶還在夢里追著他砍了好久,讓他十分蛋疼。
所以看到襁褓里睡得香甜,還挺好看的小娃子時,某位一點都不專業(yè)的爸爸第一反應(yīng)就是:“哎,這,這不會是抱錯了吧?我記得他很丑的啊?!?
沈媽媽笑著說:“剛出生的時候會比較丑的,后面會越長越好看?!?
“這樣哦?!?
溫然這才敢接過保姆手中的孩子,把他抱在懷里,心里涌起一點異樣的情愫,有點奇怪,又很安心,仿佛抱到了自己最珍貴的寶物,連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低下頭,溫然在寶寶嫩得幾近透明的臉上親了親。
寶寶吃飽了正在睡覺,溫然手腳僵硬地抱著孩子,保持立正的姿勢,一動不敢動,怕驚醒正在沉睡的小東西,又仔細(xì)觀察了一番他還沒他三個手指寬的臉,瞅了半天沒看出來這個嫩嫩的小東西像誰。
“這長得像誰???”
“五官和明川小時候像一點,不過這耳朵又長得像你的,你不用那么緊張,抱的姿勢隨意點,這樣抱一下子就累了?!?
沈媽媽很有經(jīng)驗地教他怎么抱孩子,溫然奶娃這方面天賦過人,很容易就學(xué)會了,
“這比明川專業(yè)多了,那人弄了半天還手腳僵硬,也不知道怎么當(dāng)爸爸的?!?
“我這才一醒來,就聽到您在說我壞話?!鄙驄寢尩脑挷耪f完,沈明川推門進來說。
沈媽媽說:“我這叫批評,你一個爸爸不會抱孩子還有理了。”
沈明川一臉坦然地在溫然床上坐下來,把抱著寶寶的溫然抱進懷里:“我會抱媳婦就行?!?
溫然順勢靠在他的懷里。
沈媽媽被這對恩愛狗閃瞎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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