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里傳出休息八個小時的聲音,每個人都如蒙大赦,各自回到自己房間,沒有人再多看我一眼,楊毅都警惕的跟我拉開了距離,哥們也很無奈,扭頭去看袁林,問道:“他們都懷疑我,你相信我嗎?”
袁林點(diǎn)點(diǎn)頭:“相信,我看過你的節(jié)目,浪總不是這樣的人?!?
袁林說的很堅定,哥們很欣慰,如果說這里面誰是真正的羔羊,我相信也只有袁林這個宅男了,除了玩游戲,學(xué)習(xí),他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我想保護(hù)他,可他要是不相信我,哥們心里多少會有障礙。
有時候,相信你的人不需要多,有人真正的相信你就足夠了,哥們站起來拍了下袁林的肩膀道:“你的相信對我很重要,走,咱們回屋,晚上有的忙活呢,待會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保護(hù)好自己,不管誰靠近你,都使出我教給你的千斤榨!”
我相信事情沒這么簡單,回到屋子把門插上,開始指點(diǎn)袁林怎么用千斤榨,教給他一些竅門,隨后讓袁林去練習(xí),至于效果怎么樣,哥們心里也沒底,我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心拿出一張帶有審判的紙條,這張紙條是我在去拽鄭峰的時候,摔在地上之后偷著撿起來的,對我來說,這張紙條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地步?重要到關(guān)鍵時刻沒準(zhǔn)哥們能反敗為勝,在這鬼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沒有黃符,沒有索魂牌,沒有缽盂,沒有任何用得上的東西,哥們道行不夠。沒法光憑捏訣念咒就能制敵,千斤榨雖然管用,那也是針對普通人,要對付歐陽戚必須得有工具,而這張紙條,能讓哥們畫一張符。
之所以只偷著撿起一張紙條。是因為怕打草驚蛇,畢竟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視之下,動作太明顯,肯定會被歐陽戚看在眼里,他有了提放也就沒有偷襲的可能了,何況真要管用,一張就夠了,畢竟我要對付的只有歐陽戚一個人。
所謂,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惹得鬼神笑。黃符不一定要用黃紙,道家符箓,有先天符和后天符之分,先天符運(yùn)力一筆而成,即所謂的一點(diǎn)靈光即是符,而后天符,儀式規(guī)矩頗為繁雜。所以說畫符說難而難。說易也易。
哥們這兩年沒少畫符,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畫什么符就有點(diǎn)為難了,實在是道家符箓種類太多,大多都是有針對性的,雷符哥們最擅長,不過這鬼地方隔絕了陰陽,作用不會大。何況一擊不中,哥們就被動了,琢磨了又琢磨,決定畫披斗神符,披斗神符能起到相當(dāng)于游戲里面臨時加屬性的作用。
跟請神上身。下茅,有些類似,有這么一道符,關(guān)鍵時刻或許就能出奇制勝,哥們靜下心神,咬破左手食指,右手食指指尖沾了點(diǎn)血跡,默念咒語:“頭頂天圓,足履地方。手執(zhí)河魁,體仗天罡。日為圓象,月為圓光。身披北斗,六律九章。能驅(qū)萬神,消滅不祥。吾令一敕,鬼怪滅亡。急急如律令。”
趁著血跡未干,急忙在紙條上面畫符,全神貫注之下,雖然紙條狹窄,哥們卻還是快速完成了這道披斗神符,忍不住松了口氣,抖落了下紙條,小心翼翼將上面的血跡晾干,輕輕放到懷里,剛要休息下,忽地敲門聲響起。
門是鐵門,又是如此寂靜的環(huán)境,加上哥們剛放松精神,鐺鐺鐺的敲門聲顯得分外刺耳,袁林嚇了一跳,站起來想去開門,被我一把拽住,之前敢開門是因為審判剛開始,哥們也沒得罪什么人,現(xiàn)在則不一樣了,歐陽戚給哥們加戲,等于讓所有人都懷疑上了我。
而且在這個鬼地方,歐陽戚并不限制大家的行動,對于私下交易這種事也不阻止,甚至蔡龍要控制大家食物,我把蔡龍榨住,喇叭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對,只要接受審判,歐陽戚并沒有插手太多,一旦有人摸清楚了這個規(guī)律,加上有心人鼓動,哥們就會很危險。
鐵門沒有貓眼,無法看到門外面是誰,我扭頭問了一句:“是誰?”
“浪總是我,我是楊萍,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一個女人沒什么好怕的,哥們松了口氣,很疑惑她想跟我解釋什么?楊萍在門外道:“浪總,請你相信我,不是我有意要針對你,而是有個聲音突然在我腦海出現(xiàn),讓我對你說出那些話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才會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