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打量了下眼前的大宅子,占地老大了,得有好幾畝地,里面有光芒閃現(xiàn),卻不是電燈,應(yīng)該是燭火的光芒,加上眼前女孩子漂亮的不像話,還穿著古裝一樣的衣裳,我愈發(fā)的確定是想的那么回事,我忍不住冷笑,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梗了,還玩這一套?
不過小丫頭身上并沒有陰氣森森的味道,我站在門口,也不說進也不說不進,大家都瞧著我,等著我拿主意,場面有點冷,小丫頭很沒耐心道:“我家主人有請,各位進就進來,不進就請離開,進又不進的是個什么意思?”
“小妹妹,你家主人姓什么???我們幾個的確是迷路了,這里是什么地方???……”哥們一邊和顏悅色的問,一邊拿裝柳葉水的瓷瓶來開陰眼,雖然當(dāng)著小丫頭的面開陰眼好像有點二,其實卻是不得已而為之,要真是鬼,不可能看著我開陰眼。
張鑫都傻了,小聲對我嘀咕:“浪總,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開陰眼,太特媽有才了!”
我都懶得搭理她,一邊跟小丫頭套話,一邊開了陰眼,小丫頭還真不是鬼,但好像也不是人,影影綽綽的周身帶著點粉紅色,該怎么說呢,像是能量團的那種東西,不是鬼,又不是人,那她是什么東西?
“我家主人姓石,你們是不是來找李一靈的?我家主人讓我告訴諸位,她有李一靈的消息,還請里面相見?!?
這就是大殺器了,里面的人知道李一靈的消息。我們就得非進不可了,千辛萬苦為的什么?還不是為了李一靈。盡管知道對方有備而來,進去恐怕情形不妙。也不得不去了,我笑嘻嘻問小丫頭:“你家主人怎么知道我們是來找李一靈的?”
小丫頭頗為傲氣,哼的聲道:“我家主人知道的可多呢?!闭f完不耐煩問道:“你們進不進來?不進來,我可就關(guān)門了?!?
“進,進,當(dāng)然要進了?!蔽乙贿厬?yīng)和一邊給張鑫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進,張鑫明白我的意思跟著小丫頭往里走,我對后面的兩個妹子和張六六小聲道:“有古怪。待會見我摔杯為號,你們直接對付小丫頭,先劫持了再說!”
我的打算是將計就計,進了屋子,抓住時機驟起發(fā)動,先控制了這家的主人,控制不住主人也得把小丫頭控制了,如此一來我們也就有話語權(quán)了。
跟著小丫頭走進院子,就見院內(nèi)白石砌路。路兩邊都是紅花,花片亂紛紛地布滿了路面、石階。順白石路曲曲折折地往西走,又開了一個門,院子里滿是豆棚瓜架。小丫頭將我們幾個請進室內(nèi),粉白的墻壁,光明如鏡;窗外有棵茂盛的海棠花?;ㄖ拇白永锷爝M屋里,室內(nèi)桌椅床褥。非常潔凈。
太古香古色了,太原生態(tài)了。哥們一瞬間都有點失神了,不管這里的主人是人是鬼,都很雅致,進到屋子,小丫頭讓我們坐下,倒茶去了,我們幾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點緊張,明拉看著我問道:“浪總,用不用我飛出頭去看看。”
“不用,這地方古怪,你那死人頭飛出去再被狗叼了去,還是小心為上?!?
話說到這,門被推開,進來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眉清目秀,頭發(fā)花白,打理的卻甚是利落,一身月白的唐裝,跟打太極拳的老太太似的,偏偏極其的有風(fēng)度,微笑進來,對我們幾人道:“客人打那來?”
“打東土大唐而來!”我回了句,定睛去看,不是鬼,跟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難道是精怪,狐貍精一類的?我相信如果我們在這個宅子里待下去,等第二天出了門,回頭一看,肯定是座大墳?zāi)梗凝S里都是這么寫的。
其實見到婦人,我就打算要動手了,但那小丫頭倒茶還沒回來呢,跟我預(yù)想的有點差距,再一個摔杯為號,沒杯子啊,干脆等杯子吧,心不在焉的回著話。
那婦人聽見我的回答,忍不住一愣,臉上帶著笑意道:“你這小輩,還真是個不著調(diào)的,王文卿的后代弟子,怎么淪落成這個樣子了?”
幾句話的功夫,小丫頭端著茶壺和茶杯回來了,給我們幾個倒上了茶,問題是我們誰也不敢喝啊,何況婦人說話語氣頗大,竟然提起我祖師爺來了,我心中一動,覺得有點不對,剛要開口先套套話,張六六那個貨端起杯子要喝茶,丫是真渴了,腦子里也沒有防備的概念,茶杯剛倒上的開水太熱,沒端住,啪!的掉地上了。
大家都很緊張,都等著我摔杯為號呢,張六六杯子一落地,明拉就飛出人頭了,朝著端茶的小丫頭就撞了過去,他一動手,完顏萍也動手,張六六蹦起來甩手,那婦人眉頭一皺,剛要站起來,哥們怕她出手對我們不利,只能是先動手了,攥緊了索魂牌,大喊了聲:“追魂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