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靈說的都沒錯,光是個周強就折騰了將近一天,要是以后再有別人出事,都怪罪到節(jié)目上,那也不用干了,何況真要是有人看了節(jié)目后,跟那個不懂事的周強一樣起了好奇心,非要看個究竟,真要是死了一兩個人,那豈不是因為我的原因?
嚴格來說,我不是一個意義上的好人,但也不是一個壞人,這種事情還是不希望看到的,同時后悔當(dāng)初怎么就沒把那幾行字給打上,要是打上那幾行字,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多麻煩了。
李一靈見我還在猶豫,悠然道:“我可是替你著想,節(jié)目辦不下去了,我殯儀館還有工作,你呢?”
是啊,我能干什么去?憑我現(xiàn)在的工作經(jīng)歷,想要在這個城市找到一個體面的工作,實在是難于上青天,這個機會不好好抓住,我還能干什么?而且我要對蘇梅負責(zé)啊,萬一真像李一靈說的,那鬼東西出來了再去找蘇梅,可就是我害了蘇梅,要能超度了薛家大宅里面的惡鬼,應(yīng)該算是功德,能少欠吳老六一點是一點,何況有李一靈在,我小心行事,未必能有什么危險。
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我發(fā)現(xiàn)還真得把薛家大宅的事解決了,否則后患無窮,決定是決定了,我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道:“小哥,你感覺薛家大宅里的死鬼好收拾不?”
李一靈道:“你我第一次見面,那鬼東西附身在蘇梅身上,并沒有多大的能耐,這次竟然能附身在陽氣旺盛的周強身上,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yù)料,能耐大了不少,什么原因我不知道,要是再不收拾了薛家大宅里的那些鬼東西,以后肯定會惹出更大的亂子?!?
能成為厲鬼都是因為怨氣不散的結(jié)果,想要超度必須知道她生前做過些什么,為什么怨氣不散,才能對癥下藥,對于薛家大宅,我做了很多功課,那個附身在蘇梅和周強身上的女鬼,應(yīng)該就是薛姓軍閥給他傻兒子娶的山東女子。
之前的資料,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已經(jīng)不可查了,至于當(dāng)初的滅門慘案,原因更是沒有人知道,薛家所有人都在十五那天死了個干干凈凈,從整個傳聞來看,女子應(yīng)該是受害者,而那個薛姓軍閥,從附近一些老人的口中打聽,據(jù)說是做了寓公之后,開始行善積德,誦經(jīng)念佛,還辦了個佛社,初一十五的召集些個鄉(xiāng)紳名流聚集在佛社修行。
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如果說厲鬼的形成是因為絕大的怨氣和不甘,女鬼是受害者,成了厲鬼,還情有可原,那薛姓軍閥和他的傻兒子怎么也成了厲鬼?不是已經(jīng)吃素念佛了嗎?而且女鬼附身在別人身上之后,一直求助似的讓我們救她出去,又是為的什么?
我感覺這里面的事情不簡單,跟李一靈一說,這小子冷笑了聲,對我道:“薛家大宅那一窩子鬼,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女鬼要是無辜的,也不會強行附在別人身上,更不會引誘你們?nèi)ヌ鴺?,這里面的前因后果不好說?!?
“那你打算怎么辦?是超度了還是怎么?”我好奇的問李一靈,雖然我現(xiàn)在也是混靈異圈子的,但出道太晚,里面的道道懂的不是很多。
李一靈抽了口煙道:“能超度超度,不能超度就鎮(zhèn),鎮(zhèn)不住就殺!看情況吧。”
有底氣就是牛逼,說出來的話都不一樣,其實我很想跟吳老六掃聽點內(nèi)幕消息,畢竟是城隍秘書,應(yīng)該知道點薛家大宅的底細,更想問問李一靈超度了薛家大宅那些鬼玩意算不算我的功德,但那老犢子忽悠我一個月才能召喚他一次,我也是無可奈何的很。
“小哥,我跟你干了,不過,你也知道我這本事差了點,你可得把我保護好啊。”我現(xiàn)在能依仗的只有李一靈,趕緊抱大腿。
李一靈斜著眼看了我一眼,道:“也沒指望你能干什么,不添亂就行了,帶著你也是想讓你練練膽子,知道知道陰陽的事,陰陽飯不是那么好吃的?!?
我倆商量了一下,又去病房看了看周強,人已經(jīng)清醒了,除了有些虛弱,養(yǎng)幾天也就能恢復(fù)過來,我安慰了張玲和周強幾句,又跟趙興說了要在李一靈臉上貼笑臉的事,就跟李一靈開著靈車回到了殯儀館,開始準備三進薛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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