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不見,鄧耀似乎一點(diǎn)沒變,還是那副沉默黑塔的模樣。只是換了身囚衣,戴著手銬腳銬,臉色陰沉。他抬起頭,看到是尤明許,臉色變得復(fù)雜。
尤明許拉開椅子坐下,慢慢往后一靠,抬起下巴,帶著幾分睥睨。
鄧耀感覺出了她的輕蔑,心里一陣憤怒,抬起蠻牛似的眼,盯著她??膳瞬换挪幻Φ模凵窭涞靡?,還帶著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鄧耀突然就回憶起那天晚上,最后她發(fā)猛暴打自己的模樣,鄧耀還從沒被人打得那么慘那么疼過,忽然,心中就生出一絲畏懼。那畏懼,和他躲在肉鋪里,望著門縫外的警車呼嘯而過;和他第一次作案時(shí)左顧右盼的心情,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身旁,還有兩道目光,同樣停在鄧耀身上。鄧耀注意到,那是個(gè)長(zhǎng)得很帥、看起來就很精英的男人。他從小就無法相比的那種。男人眼神很冷,透著毫不掩飾的憎恨和怒意。
于是鄧耀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感覺到了卑微。他充滿憤怒又無能為力,紅著脖子低下了頭。
“都交代清楚了?”尤明許問。
鄧耀:“嗯?!?
卻聽到她冷笑道:“我看未必吧。”
鄧耀沉默不語,慢慢抬頭,卻看到女人的目光銳利得跟刀子似的,直刺過來。
“聽說你無論如何,都不承認(rèn),還有一名共犯?”尤明許說。
鄧耀吶吶不語。卻聽她冷笑著繼續(xù)說道:“他倒是做了場(chǎng)好戲,想要從中脫身,撇清關(guān)系??上О倜芤皇?,他做得越周全越容易有漏洞。最大的漏洞,不就在你家院子里?還要我提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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