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教室里。
“三合,你是不是傻?!”白志高用他那激動的尖銳到劈岔兒的聲音質(zhì)疑我。
他到新加坡之前,跟我一樣,都是讓老師的,只不過他是教政治的。
他談起政治形態(tài)時,那理論是一套一套的,但對于玄學(xué),他是持絕對的否定態(tài)度。
“你個瓜皮!都快吃不上飯了,還天天樂呵呵的!”
“我命好!”反正跟他也解釋不通,我只能用無法解釋的話來回答他。
“瓜娃子!”他不屑的撇著嘴教育我道,“命運是掌握在自已手中的!未來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雙手努力的結(jié)果!”
我不喜應(yīng)酬,朋友不多,杜樂算一個,白志高算一個。
我很希望白志高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推心置腹的跟他聊著:“《孫子兵法》講,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勢也。對于大勢來說,人的努力只占小部分作用。不努力肯定不行,但只靠努力,恐怕也很難有理想的結(jié)果?!?
他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道:“你讀這么多年書,都讀到豬腦子里去了嗎?竟然不相信自已的雙手?!”
要不是知道他是個書呆子,我都懷疑他在開車。
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道,“要不然,咱倆打個賭吧?”
我太希望他能客觀的看待這個世界了。
“打個賭?打什么賭?你個瓜皮子?!?
“賭你無論多努力,你運勢都不如我。”我篤定的說道。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希望他能用時間看明白,這個世界,是不以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的。
努力,是要有前提的。
但我沒想到的是,因為后來我們各奔東西,我沒能及時關(guān)注到他的變化,再見面時,他竟然從一個極端否定玄學(xué)的人,徹底地彎到了另一個極端,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宿命論者。
再將他掰回正軌,又費了好多的力氣。
這是后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