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虹的遭遇,王子衿聽秦寶寶提起過,她說起這事時,特別火大,一個勁的跺腳。
她說陳青虹這女人其實笨的很,只會讀書而已,別人對她好點,她就掏心掏肺。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
王子衿很少見沒心沒肺的閨蜜這般動怒,就記在了心里。
陳青虹尷尬的搖搖頭。
她的氣質(zhì)和蘇鈺相似,冷冷清清的美人,不過她是名副其實的冷美人,蘇泰迪是假的。
其實不打算來的,畢竟當初在秦澤面前說了那么多丟人的話。
“我可以陪你睡兩年”、“我自己吃避孕藥”等等,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臉上仍然火辣辣。
剛才見面時,如果秦澤露出任何一點不屑或嘲諷,她會無地自容的扭頭就走。但秦澤面色如常的朝他微笑點頭。
這個時候,不得不佩服張雅的眼光,很早以前張雅和她說:寶寶這個弟弟不錯,暖男。
當時陳青虹說:只是大部分平庸者謙卑的處世風(fēng)格罷了。
現(xiàn)在再看,才知道張雅眼光毒辣。
“男朋友什么的,以后再說吧,趁現(xiàn)在還年輕,多享受幾年悠閑時光。到時候嫁人生孩子,又累又苦,對吧青虹?!鼻貙殞氄f。
陳青虹點點頭,勉強笑了笑。
“爸,你看,像我這個年齡階段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沒結(jié)婚呢,急什么急啊,回頭你給媽說說,讓她別煩我。”秦寶寶趁機道。
滬市,26歲,確實不算大。
不像小城市或者農(nóng)村,到二十五歲,要還沒有對象沒結(jié)婚,是件讓父母很捉急的事。
一線城市的男女結(jié)婚年紀,女人在二十七八,男人在三十以后,這是大部分現(xiàn)象。三十歲以前結(jié)婚的當然也有。
三十幾四十還單身的大有人在,在農(nóng)村,你能想象?要被鄰居議論,被爸媽戳脊梁骨罵了。
“你媽現(xiàn)在懶得管你,她只想著阿澤早日找女朋友娶媳婦?!崩蠣斪右馕渡铋L的語氣。
混賬兒子,沉浸在左右擁抱的世界里拔不出來了,到現(xiàn)在還沒給個準信兒。
張雅眼睛一轉(zhuǎn),笑吟吟:“青虹不是沒男朋友嗎,要不寶寶你把她介紹給秦澤好啦?!?
空氣忽然凝固。
在場的五個女人,除了張雅自己,其他四個人都臉色難看。
秦寶寶嗔道:“去去去青虹和我弟弟不匹配,你別亂點鴛鴦譜?!?
頓了頓:“而且,我這個做姐姐的都沒結(jié)婚,他結(jié)什么婚。”
王子衿立刻道:“交女朋友又不是馬上結(jié)婚。”
秦寶寶瞪她一眼,理直氣壯:“女朋友也不行,我心里不平衡?!?
秦媽在這里,她這話就不敢說,但老爺子沒事,老爺子一如既往的疼女兒。
“這幾年以事業(yè)為重,確實不急?!崩蠣斪淤澩?。
張雅笑道:“可別耗到老啊?!?
王子衿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是個明白人?
秦寶寶不搭理張雅,裝作沒聽見,抱怨老爺子:“爸,你也就會順著我的話說,家里的大事,又不是你說了算。你這些年也是這么應(yīng)我的,哪次說服我媽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鈺甜美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啥?
聽這話里的意思,秦叔叔在家里話語權(quán)沒有秦阿姨重?
那我現(xiàn)在改攻略對象還來得及嗎?
老爺子感覺被女兒削了面子,甩手就是一個板栗:“怎么說話的。”
廚房。
秦澤揮動勺子,握住鍋輕輕一甩,火焰熊熊。
“你從哪學(xué)來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秦媽笑著嗔了一句。
“自學(xué)成才,媽你和爸教出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女兒,又把我丟過去和她同住,我不學(xué)這些,怎么過日子?”秦澤抱怨。
過日子
秦媽臉色古怪的看了兒子一眼。
或許當初不該同意他搬去和寶寶住的。
“還好媽你過來幫我,不然我一個人抄這么多菜,手忙腳亂的”秦澤說到這,嘆口氣:“你女兒昨天差點殺了我。”
秦媽一愣:“怎么了,你倆吵架了?”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盡管自己一雙兒女時常打鬧,但從來沒真正臉紅脖子粗過,寵姐姐寵到他這份上的,也沒誰了。
“我把她生日給忘了,昨天她半夜跑我房來,神秘兮兮問我明天什么日子,我沒答上來?!鼻貪筛鏍睿骸澳闩畠涸絹碓匠C情了,爸不揍,你可不能慣。”
昨晚姐姐問他買了什么禮物,結(jié)果秦澤一臉懵逼,茫然說:哦,明天你生日啊,我都忘了,回頭轉(zhuǎn)你一百萬,自己買禮物去。
差點沒被姐姐干掉,姐姐一邊哭一邊掐他,說要掐死沒良心的蛆,然后自己自殺。
后來非但沒掐死他,還在他床上睡了一晚。
秦澤早上一起床,就帶姐姐買了條鉆石項鏈,記不得是哪位大佬說的:沒有哪個女人能免疫珠寶的誘惑。
“你又住過來了?”秦媽幽幽道。
秦澤:“”
哎呦臥槽,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我,我的子衿姐在這邊,我想她嗎?!鼻貪山忉尅?
“哦”秦媽勉為其難接受這個理由。
晚餐,秦澤燒了滿滿一桌菜,開了一瓶茅臺,一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