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tài)曼妙,在雨中宛如喪家之犬的三個背影,齊齊頓步,扭頭看過來。
三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三個帶著質(zhì)問和疑惑的眼神。
秦澤心里一動,就跟著曼姐進了她的車子。
“什么事兒?!鼻貪砂衍嚧敖迪乱粭l縫,點煙。
“煙灰別撣我車里?!迸崮下了谎?,繼而道:“你讓我查的那個許耀,查完了?!?
秦澤瞇眼。
“其實查他不難,許耀在浙省的富豪圈很有名,眼光毒辣,手段凌厲,在別的老板還在為實業(yè)前景低迷唉聲嘆氣時,他已經(jīng)把目光放在互聯(lián)網(wǎng)這一塊了,官面上的人脈他不如我,但論財富,我不如他。以前只聽說他這號人,生意上沒有來往,答應(yīng)幫你查他后,我深入分析了一下他這個人,很危險,當年和他共建商業(yè)帝國的元老,或者伙伴,不是破產(chǎn)就是被踢出局?!迸崮下锌宦暎骸耙活^孤狼,野心和手段都不缺的狼?!?
“還有嗎?”秦澤道:“我不管他現(xiàn)在,我在乎他以前。”
裴南曼點頭:“他以前的人生,可圈可點,在浙省一個鎮(zhèn)子長大,從小就沒了父母,有一個姐姐。腦子還不錯,讀書厲害,上過兩年大學(xué),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不讀了。那個鎮(zhèn)子叫做.......”
裴南曼忽然忘了,點亮手機,準備查閱資料。
秦澤沉聲道:“許家鎮(zhèn)?!?
裴南曼一愣,點頭:“對,是這個名字?!?
“有他的照片嗎?”
裴南曼把手機遞到秦澤面前,秦澤沒接,他盯著手機屏幕,上面是許耀的一寸照。
臉型輪廓,似曾相識。
“全身照呢?”他又問。
裴南曼滑了幾下屏幕,又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許耀出席某商業(yè)活動的場景,他站在臺子上,微笑的面對鏡頭。
秦澤好久沒有說話,手上的香煙飄著煙霧,他木然的凝視著窗外的大雨,雨點透過車窗的縫隙飄進來,袖子不知不覺就濕了。
“他姐姐的名字?”秦澤輕聲道。
他說的很輕,說話之前做過猶豫,似乎不想問,但又忍不住問了出來。
裴南曼再次點亮手機,這個她也忘了,她大致瀏覽過許耀的資料,但不可能記住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翻閱幾秒,她說:“許茹?!?
指尖一顫,大截煙灰掉落在腿上。
秦澤拍掉煙灰,擠出一個笑臉,“謝謝!”
他推開車門,縮著頭,向著自己的車子跑去。
裴南曼在車內(nèi)看著他在大雨中狂奔的背影,恰如一條喪家之犬。
晚上十一點,姐姐們一起披著浴袍進入大浴室,就是那個足以讓成年人在里面劃水的大浴室,總面積六十平米,浴池有十平米。
如果在平時,秦澤會眼巴巴的留一下口水,幻想姐姐們在大浴池里打水仗的場景,一定是世上最動人的風景。
但今天他沒興致,他從酒架里取來一瓶威士忌,投兩枚品質(zhì)好的冰球,做成一瓶山崎水割。
來到陽臺,靠在松軟的單人沙發(fā)上,抽煙、喝酒、發(fā)呆!
冷風呼嘯,外面大雨滂沱。
燈光璀璨的都市籠罩在冬雨中。
很久很久,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怎么了?年會還沒喝夠?”
轉(zhuǎn)頭看,穿著浴袍的王子衿走上陽臺,坐在他對面。
秦澤收回發(fā)散的思緒,笑道:“洗完了?我姐呢?”
“在里邊劃水呢,還穿著泳裝?!蓖踝玉破沧臁?
“是不是白色那套?”秦澤下意識問。
“是啊是啊,你姐姐身材老霸道了,看的我兩眼發(fā)直,阿澤要不要進去瞅一眼?子衿姐給你望風,你姐姐敢找你算賬,我還可以幫你按著她打?!蓖踝玉铺鹛鸬男θ?。
秦澤一身雞皮疙瘩,解釋道:“去杭城旅游的時候,我陪她一起買的,還是我付的錢?!?
王子衿似乎感到寒冷,緊了緊浴袍,柔聲道:“不開心嗎?”
秦澤猶豫,點頭,“碰到點不開心的事?!?
“什么事?!?
秦澤搖頭。
“既然你不說,那我來說,”王子衿端起酒杯喝一口,低聲道:“把我不開心的事情說給你聽聽,讓你開心一下?!?
秦澤安靜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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