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邊哭著,一邊接過弟弟遞來的紙巾,把胸口的白色渾濁液體擦去,憋著嘴像個受委屈的小女孩,然后裝傻。只要秦澤一看她,她就假惺惺的抹眼淚抽鼻子。
姐姐又耍小心機(jī)了,秦澤嘆口氣,罷了罷了,回家索要洗面奶或者剪刀腳福利做補(bǔ)償便是。雖然他沒摸清姐姐的深淺,但脾性早已摸透徹,姐姐會一邊說討厭討厭,一邊展開雙臂給他一記抱弟殺。一邊說不要不要,一邊張開雙腿......剪刀腳夾死他。
他拉開車門,鉆進(jìn)駕駛位,驅(qū)使小紅馬匯入滾滾車流。
途中接到蘇鈺的電話。
“辦公室地址我找好了,就在浦東商城路的中金大廈。你抽時間過來看看吧,滿意的話,我立刻讓人裝修,購買公辦事用品。”蘇鈺剛從中金大廈出來,開車前往幾公里外的匯鴻大廈。
“你看著辦好咯?!鼻貪蓭е{(lán)牙耳機(jī),不負(fù)責(zé)的做起甩手掌柜。
“哼,就知道推卸責(zé)任?!碧K鈺嬌哼一聲,有幾分小女子嗔怪的感覺。
“對了,你的六百萬什么時候轉(zhuǎn)給我?!鼻貪烧f。
“這個比較麻煩,以后再說吧。”
“時間就是金錢呀,磨磨唧唧的,六百萬我一天可以賺幾十萬?!鼻貪蓻]好氣道。
“你連女人的私房錢都這么惦記著?!碧K鈺幽幽道。
怎么感覺我身邊的女人都被傳染了一種“弟弟的錢就是我的錢”的?。?
“別廢話,”秦澤罵道:“我,秦澤,打錢!”
蘇鈺立刻心悅誠服:“明天就打給你?!?
啊,為什么我認(rèn)識的漂亮女人,沒一個正常的。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的抖癌晚期蘇鈺,偽裝成大家閨秀的腹黑大佬王子衿,以及喜歡在弟弟面前裝傻白甜,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坑你一下的姐姐秦寶寶。
人生如此糟心,好無趣。
“還有什么事?”
“晚點給你打電話,給你一個驚喜?!碧K鈺神神秘秘。
秦寶寶兩只小耳朵豎起來。
“行,我等你電話。”
通話結(jié)束。
“白蓮花的電話?”
秦澤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姐姐說的是蘇鈺。
“嗯。”
秦寶寶撇撇嘴,側(cè)頭望向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
“雖然和她才見過兩面,但,但......總感覺她是個神經(jīng)病?!?
也不好意思跟老弟說經(jīng)常和她在網(wǎng)上撕逼。
“評價的不錯,給你加精?!?
“加......什么?”
姐姐忽然很震驚的語氣。
“加......”
秦澤從后視鏡看到姐姐的臉,那是一張多么復(fù)雜的臉,瞪得圓滾滾的眼睛,微微張開的小嘴,以及眉宇間蘊(yùn)含的惱怒還有一絲絲羞澀,充分表達(dá)了詩人憂國憂民,欲拒還迎的復(fù)雜心理,以及想弟弟被打斷腿卻無法實踐的思想感情。
姐姐是不是想歪了?
“我覺得她像什么?”秦澤轉(zhuǎn)移話題。避免姐姐爆炸,“一種寵物。”
“二哈?!鼻貙殞氁豢谝Фā?
“不對!”
“吉娃娃。”
“不對,為什么你猜的全是狗?!?
秦寶寶翻白眼:“因為你天天嚷嚷著日狗。”
臥槽!姐姐的嘴炮何時如此犀利了。
哪里學(xué)來的?
“是泰迪啦?!鼻貪烧f:“你想,泰迪不是逮誰懟誰么,蘇鈺就這樣,在游戲里看誰不爽就噴誰,毫無顧忌。也就你弟我能鎮(zhèn)住她?!?
秦澤表情得意,卻沒看見姐姐黑了臉。
“我覺得就是二哈?!苯憬愎室馓Ц?。
二哈?
那是你!
不過這話他沒敢說,萬一姐姐當(dāng)場給他來一下懷中抱弟殺,或者奪命剪刀剪,會翻車的。
秦寶寶拿起手機(jī),打開聊天軟件。
“我是小小鳥,我錯了,我再也不叫你白蓮花了?!?
幾分鐘后,蘇鈺發(fā)來一個傲嬌的表情:“就算是這樣,我也要經(jīng)常噴你。”
裴南曼:“大家好好做朋友。”
王子衿:“想多了你們?!?
秦寶寶“啊哈哈”的表情:“因為你是蘇泰迪,哈哈哈?!?
王子衿:“滑稽表情。”
蘇鈺:“日,你這個賤人?!?
“紅豆思南國”撤回了一條消息。
秦寶寶積極的在蘇鈺面前刷秦澤的負(fù)面印象:“這可不是我說的哦,是我弟說的,啦啦啦!”
蘇鈺:“......”
裴南曼:“別出賣弟弟啊?!?
王子衿沒說話,悄悄截圖了這條消息,決定改天用來威脅秦寶寶。
回到家,王子衿趴在長長的沙發(fā)上,形成一條曼妙的身體曲線,戴著耳機(jī)追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