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雖然并不知道二人之前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然而看云漓如此情深看來,二之間必是有所糾結(jié),更何況滇南云家已是被大理王族滅門多年,云家人早已是大隱于山林之間,或藏匿于市井之地。
“你想說什么?”秦如月靠著云漓坐了下來,在之前看來沈蘇瑾的身上藏匿的秘密肯定不在少數(shù)。
云漓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下了什么巨大的決心,眼神迷離地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秦如月,“小姐,或許你一定不會相信其實蘇瑾便是明教的人?!?
明教!
她雖然出身醫(yī)藥世家,但其中也是涉及到江湖和朝廷,無論在野在朝,藥王宗都幾乎是左右打點,自然是聽說過明教,但藥王宗一直保持著中立,不參與任何形式的爭斗。
“當(dāng)年云家被滅,是蘇瑾將我從殺紅了眼的大理士兵之中救了下來?!彼^續(xù)說道,“而蘇瑾就是明教的夜隱?!?
原來長風(fēng)在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是在懷疑沈蘇瑾,更何況之前聽沈臨說過,長風(fēng)在南楚身受重傷也是拜夜隱所賜,所以這完全就是沈蘇瑾的一個陰謀,沒想到一個看起來笑意和煦溫柔的人竟是如此心沉如海。
她猛然間渾身一震,當(dāng)時在父親的書房只有沈蘇瑾一個人,一切的事情都變得明了起來,長風(fēng)就算與沈老閣主的關(guān)系再過僵硬也不會為此痛下殺手,那柄蒼梧刀應(yīng)該是長風(fēng)手中,如今出現(xiàn)在風(fēng)陵閣也就是說,他已是遭遇不測。
“大公子也許此時應(yīng)該身在明教,”云漓沉默了一下繼續(xù)說著,“為今之計,便是想辦法先找到大公子,所有的一切才能水落石出?!?
“以我們二人怕是連離開風(fēng)陵閣都是難事,更何況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可如此奔波。”秦如月?lián)牡乜粗粲兴嫉脑评?,如今已是顯出了孕肚想要遮掩隱瞞也是無法,而且云家或許只剩下云漓腹中唯一的血脈。
云漓緊咬朱唇,伸手撫著隆起的腹部,這是她和蘇瑾的孩子,終究會成為最后的工具,至少從方才可以看得出沈蘇瑾是十分在乎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會成為他的弱點。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懷著他的孩子,至少性命無憂?!彼难壑袔е荒ㄍ锵е?,卻多了幾分決絕,“小姐,你我姐妹一場,這之后你我之間兩不相欠。”
秦如月一愣,便是這樣也是最好,長風(fēng)回來之后一切的真相都會明了,真相明了的那一天,自己與云漓之間怕只能是成為敵人,連最后一絲姐妹的情誼都不復(fù)存在。
“云漓,你不后悔么?”她喃喃念著。
云漓錯愕地看了一眼秦如月,嘴角微微泛起一絲極淺的笑意,后悔么,當(dāng)真是后悔啊,后悔自己力不從心救不了族人,后悔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但是終究是沒有后悔愛上沈蘇瑾,自己本就與他是一樣的。
“如月姐,那你可曾后悔嫁給沈長風(fēng)?”
“不曾?!彼卮鸬煤敛华q豫。
“那我也是與你一樣?!彼男σ夂軠\,讓人一看有了幾分心疼,這一份柔弱未曾在任何人的面前展露過分毫即使是在沈蘇瑾的面前。
“只是如今這樣的局面本不是你我所愿意看到的,事到如今,我不想蘇瑾一錯再錯。”云漓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他死我死,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如此罷了,既然這是命她也認(rèn)了。
秦如月也不再多說什么,暗自想著怎么將沈臨從地牢里面弄出來。
明教昆侖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