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fēng)一路回房,卻見秦如月倚靠在門邊,孤獨的身影有些落寞,他停了停腳步,徑直走進去,看她衣衫單薄,便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天冷了,這里不比錦州。”他提醒道。
“我只是想等你回來,我聽沈臨說,爹……”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立刻改口,“閣主尋你?!?
“無妨,不過是一點小事,要出一趟遠門,可能許久未歸。”他對于秦如月也不過這樣含糊其辭地解釋,畢竟這件事也算是閣中的機密。
“去哪里?”
“西域?!?
秦如月聽他如此回答不由得蹙眉,這些天也偶爾聽沈臨提及一些江湖瑣事,自然明白西域與中原的不同,西域那是明教的天下,而明教素來是風(fēng)陵閣的死敵。
“那不是很危險!”想到這里她先擔(dān)憂起來。
“你不必擔(dān)心,我不求死?!彼騺碜畈粫矒崛?,看她的神情大概猜到了她心之所想,最簡單的表達。
“我總是有些不安,長風(fēng),要不我與閣主去說……”她一聽到沈長風(fēng)要去敦煌,心里就沒來由地惶惶不安起來,有一種驀然的直覺告訴她,那里很危險。
“如月,我是風(fēng)陵閣的少主,有些事情推辭不了。敦煌城雖然不比中原安全,但是此行乃是敦煌城主相邀,我不得不去?!?
“可是!”她停住了即將涌出嘴角的話,可是若是你一去不返又該讓她如何!
“你可知為何風(fēng)陵閣為何能夠站在中原武林的巔峰么?”他拉緊了秦如月身上的外衣,讓她進門,“正是因為風(fēng)陵閣的直系弟子愿意首當(dāng)其沖,從不逃避。無論再危險的地方,我都要去,然后帶著所有一同去的弟子安全地回來。如月,我身為少主,別無選擇?!?
她欲又止,其實心里很明白,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哪有自己不愿就不愿意承擔(dān)這樣的責(zé)任,就如她一樣,身為藥王宗的大小姐遠嫁風(fēng)陵閣,未來的藥王宗想來是要盡數(shù)交給雪兒一人打理。
其實她這樣很自私吧。
“我明白?!彼鬼?,眼眸之中黯然滑過一縷失望,原以為他會為了她放棄去敦煌,選擇留下來。在沈長風(fēng)的眼中,或許風(fēng)陵閣的一切比什么都重要。
“如月,如今你已經(jīng)嫁我為妻,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愛情,但至少我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不管以后會怎么樣,我不會違背今天給你的承諾?!?
這時候,她忽的一笑,笑意之中滿是枉然,原來只是這樣,倒也是她一廂情愿罷了。
“如果你說這些話只是因為對我的愧疚,那大可不必?!彼p笑著說,面露一絲淡然,“我嫁給你是我心甘情愿,這種承諾對我來說,都已經(jīng)毫無意義。我現(xiàn)在只要你答應(yīng)我,活著回來?!?
他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只好應(yīng)了一聲,“嗯?!?
她起身將自己從藥王宗帶來的一些上好上藥和解毒至寶玉清丹盡數(shù)交給了沈長風(fēng),囑咐道,“這些是我從藥王宗帶來的上好傷藥,而這個是玉清丹,能夠解百毒。你且收好,以備不時之需,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如月,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他不拒絕秦如月,將那些藥收好,走到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才重新關(guān)上門,“幫我關(guān)注一下蘇瑾?!?
“怎么?”她一時不明白。
“我懷疑他與明教有所勾結(jié),這一次我可能出去許久,所以想……”
“你放心,我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