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月雖然捧著茶,然而根本無心喝茶,心里一直擔(dān)心著那個不知道什么情況的人,他那樣的身子還能夠堅(jiān)持多久。
“娘,孩兒來請安?!鄙蛱K瑾進(jìn)來之后,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坐在這里的秦如月,“蘇瑾見過大嫂?!?
秦如月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沖著沈蘇瑾點(diǎn)點(diǎn)頭。
“昨晚去哪里了?”煙夫人皺眉,昨夜她派人去送棉被子,卻沒有在沈蘇瑾的院子里面見到人,所以棉被子也重新送了回來。
沈蘇瑾歉然地笑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喝多了,就隨便尋了一個地兒躺了一夜?!?
“是么?”煙夫人不悅地蹙眉,“以后少喝點(diǎn)酒,不知道喝酒誤事嗎!娘怎么教你的!”
“是,我記下了?!?
“二娘倒是多二弟管束有加,不過男兒喝點(diǎn)酒也是正常,二娘不用為難他?!鼻厝缭乱姶?,這氣氛倍有些凝重,忙出解圍。
“唉,我這個兒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夠懂事,娶個像你這般通情達(dá)理的妻子?!睙煼蛉艘嗍穷^疼,雖說之前也給蘇瑾介紹過幾位朝中重臣的名門閨秀,但他總是說已有心儀之人,每每推脫,卻不見他提起那個人是誰。
秦如月只能陪笑著,若是比相貌沈長風(fēng)自是不如沈蘇瑾那般華美,不過沈蘇瑾柔氣些許,沈長風(fēng)更多了積分英氣。
“娘。”沈蘇瑾依舊微笑著,這微笑雖說看起來很美,而這樣的笑意之中卻是夾雜著絲絲冷意。
“行了,話說我聽說昨夜風(fēng)兒并沒有與你圓房……”
秦如月一怔,煙夫人雖說不是沈初沉的正室,但風(fēng)陵閣內(nèi)也就只剩下這樣一位夫人,這點(diǎn)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秦如月無聲地點(diǎn)頭,默認(rèn)了。
“真是不知輕重,哪有新婚之夜拋下新婚妻子出去浪蕩的!”煙夫人有如故意一般自顧自地說道。
沈蘇瑾按了一下煙夫人的肩膀,示意這句話有些過了。
煙夫人注意到秦如月微微脹紅的臉,剛想要掩飾,沈蘇瑾卻先開了口,“大嫂莫怪,我這母親出生軍旅,有些直爽,大嫂莫往心里去?!?
她搖了搖頭,然而從煙夫人的話中她能夠體會的到煙夫人對長風(fēng)的厭惡感頗深。
“咳?!遍T外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聲。
秦如月回眸,卻見沈長風(fēng)站在門旁,卻未曾踏入一步,他的臉色與方才比起來蒼白了不是一點(diǎn)。
“我來帶走我的妻子?!彼恼Z氣毫無感情,目光也從未落在秦如月的身上。
秦如月起身,自是看得出煙夫人眼中的那一抹不善,她朝著煙夫人欠身,“二娘,二弟,我便先走了?!?
她快步走出門,剛踏出門,就被沈長風(fēng)一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有些無力,冰冷刺骨,徑自將秦如月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