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蹦歉蛎Σ坏鼗卮?,這風陵閣畢竟是江湖門派,這江湖恩怨紛紛擾擾,他也不管瞎摻和,說完就匆匆離開。
獨留下秦如月一個人站在雨中,茫然四顧,初來乍到她根本就不熟悉三江城,只能沿著路走,亦不知走到何處。
雨越下越大,打在紙傘上的聲音清晰可聽,她繼續(xù)往前走著,雨水已然沾濕了裙角,她不管不顧依舊往前走著,尋找他的身影。
這么大的雨,他又能去何處?
她已經(jīng)走了許久,一時不注意,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紙傘也被她丟出去老遠。
顫巍巍地站起,她這時才注意到絆倒她的是一個酒壺,膝蓋有些微疼,應(yīng)該是方才磕到了膝蓋。
她站起身也沒有去撿紙傘,傘上已是泥污,雨將她的衣物淋透,貼在她的身上,俏臉上的妝容被水一沖,暗淡了不少。
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前面不遠處是一座涼亭,先去那里休息一下再走。
當她走到那座涼亭的時候,渾身不由得一顫,涼亭的石階旁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個人,頭枕在石階上,任憑雨打落在他的身上,臉上。
“沈,長風……”她認出了倒在地上的那個人,他渾身酒氣,整個人都早已被雨淋了一個濕透,氣息有些微弱。
她慌忙將他拉扯上了涼亭,一手搭脈,心下卻是一驚,脈象空空蕩蕩,根本就是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
一夜宿醉又淋了大雨,整個人都開始發(fā)高燒,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在說些什么。
她貼近他的嘴邊,模模糊糊地念著什么,隱約聽見瀟瀟二字,她蹙起秀眉,為何他意識都已經(jīng)渙散成這樣還念著這兩個字。
若不是今日他沖出榮喜堂就是為了那個人,那個名為瀟瀟的人!原來早在她嫁給他之前他的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心儀之人……
“為什么,你可以那樣愛著那個人,為什么那個人不是我?”她死死咬著朱唇,臉上無聲滑過兩行清淚,為何她會那么傷心,會那么不甘!
“好冷?!彼f道,呼吸變得深長起來,臉上泛著紅暈,雙眼緊閉,渾身顫抖著。
她才一觸到他的額頭,就能感覺到那一抹炙熱,這溫度可不是一般高,必須趕緊帶著他回去醫(yī)治。
這時候她想起他渾身沒有一絲內(nèi)力,與普通人無異,被這雨一淋怕是又要大病一場,更何況她聽說之前他在南楚受了很重的傷,難免會落下病根,她將他扶在肩頭上,一步步朝著風陵閣的方向走去。
就算他的心里沒有她一絲一毫的位置,但拜完天地,已是禮成,她秦如月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她的夫。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拋下他,不僅僅如此,更是因為那時候的一見鐘情。
“少主!”沈臨早已在風陵閣的門口等的焦頭爛額,見秦如月扶著沈長風跌跌撞撞的回來,忙上前背在背上。
“他發(fā)高燒了,趕緊進屋給他換一身干的衣物?!鼻厝缭路愿赖?。
“少夫人,您也去換衣物吧。這雨淋不得,容易得風寒?!鄙蚺R自是看得出秦如月臉上的疲憊,大婚之夜本應(yīng)該是春宵苦短,然而卻出了這樣得亂子,若是明日被閣主知道,怕又是免不了一頓重罰。
秦如月無聲地點頭,匆匆進屋。
“唉?!鄙蚺R輕嘆一聲。
少夫人也是一個重情之人與白瀟瀟幾乎一模一樣,只可惜少主心有所屬,終是難為了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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