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隱……云漓此時是一頭霧水,這個人她從來未曾見過,不過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的笑很暖有如三月春風(fēng)一般拂過心底。
“我想場主您應(yīng)該沒有見過云家的大小姐吧?!币闺[微笑著將折扇輕揮,“只可惜有眼無珠罷了?!?
“你欠打!”
那小老兒登時出手,然而也只是一瞬間,那把折扇在夜隱的手中一轉(zhuǎn),隔住了小老兒的手,一回身將他逼回原處。
那小老兒神色凝重,果然這個人的內(nèi)力深不可測,絕對不會是一塊好啃的骨頭,身法迷離也看不出路數(shù)。
“夠了!”云漓怒斥道,“還要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嗎!”
“呵,小老頭這一次你可是得罪了一位大人物啊。我說的對么,云家大小姐云漓?!彼难凵耧h忽忽地就落在了云漓的身上,臉上的笑意從未淡去。
“大小姐?”那小老兒難以置信地盯著云漓,直到云漓拿出了自證身份的云家門令,看到門令的一瞬間,小老兒一下子跪下了。
這真的是倒了血霉,竟然得罪了云家的大小姐!
“記得你自己領(lǐng)罰去,多余的也不用本小姐多說了吧!”
小老兒那可是連磕了幾個頭,慌忙低頭伺候在云漓身邊,一下子變得低聲下氣。
“夜隱公子,剛剛下人如此無禮,倒是見笑了?!痹评斓狼傅?,她只是沒想到云家的采石場還存在這樣狐假虎威之人,借著云家的名字四處打壓其他人。
“無妨。原本我以為大小姐還要繼續(xù)看他的笑話?!彼缓险凵龋锨耙徊?,“不過我倒是猜對了,你果然是云家的大小姐?!?
“哦,你是何以見得?”今日她一身清簡的衣著,亦沒有濃妝艷抹,連一個區(qū)區(qū)管采石場的場主都看不出來她的身份,而他只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很簡單。”他的笑意更盛了,“只是因為剎那間的感覺,氣質(zhì)不凡,更何況你的流水玉耳墜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佩戴的起?!?
她一愣,的確這耳墜是母親在自己及笄那時所贈之物,其實也正是證明了其云家嫡女身份的東西流水玉。
這流水玉只產(chǎn)于南疆,亦是云家傳女不傳男,傳媳不傳子的物什。
“看來公子的眼力倒是驚人,云漓佩服?!彼月再澷p,“不過公子是何方人士,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夜隱笑而不語,只是豎起一指置于唇前,故作神秘。
孤影警覺地盯著他,這個人看上去絕不是像表面一般純澈,他的身上總是隱藏著一絲血煞之氣,這是一個殺人者的味道。
“這是一個秘密,大小姐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當(dāng)然有秘密的人才更吸引人,不是嗎?”他對上了孤影審視的目光,果然云漓身邊的這個侍女應(yīng)該是大有來頭,若只是一般侍女,根本不會有那樣的目光。
孤影不說話,方才最后一句話應(yīng)該是對她說的,秘密么?她的確懷揣著不愿提及的過去,也就是所謂的秘密。
“也是。不過夜隱公子,我這一次前來還有要事,先行一步?!痹评烨飞恚阌尚±蟽号阃呦蚨逊e玉料的地方。
夜隱依舊站在原地,那一抹淡然的笑意漸漸顯露出一縷陰沉,然而也僅僅只是一瞬,他忽的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也有心。
也罷,不過是過眼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