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宗
秦如雪一個人無聊地坐在吟雪樓旁的亭子里,亭子的圓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她幾乎是趴在圓桌上用手撿著點心就往嘴里塞。
這幾日就一直呆在吟雪樓,也是無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她自己都覺得快變成豬了。不過還是忍耐些日子,反正還有幾天就可以去南楚溜達(dá)一圈,說不定還能撈幾株稀有的藥草。
“阿雪?!倍厒鱽硪宦曒p柔的呼喚。
她尋著聲音望去,如月姐姐正從院子外面儀儀蓮步進(jìn)來。
“姐姐?!彼琅f趴著,沒精打采地收回目光。
秦如月走到她的身邊,替她收拾了桌上雜亂的點心,然后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起來了?!?
她坐正了身子,也只是一下子又用手支額。
“看來還是宗門外面的世界更加吸引你,我也是沒想到平素里鬧騰不休的妹妹,也會這樣趴在這里沒精打采呢?!比缭掠靡滦溲诖?,輕笑著說。
她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嘴,“姐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好了,母親也知道你在悶得慌,便讓我?guī)闳ズ笊阶咦?。?
聽到能夠離開吟雪樓她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一連幾天被母親乏了禁足,終于能夠離開這里去后山,她可是高興壞了。
“那就快走!”她起身拉著如月便沖著后山而去。
后山,西山亭
等二人到了西山,西山亭中已經(jīng)擺好了許多秦如雪最喜歡的點心,石桌上放著如月平日里最喜歡的古琴,古琴旁是一盞清香琉璃盞,上面已經(jīng)燃起了怡人的青煙。
如月攜如雪在亭中坐定,自己則坐在了古琴的旁,纖細(xì)的玉指輕柔地?fù)徇^琴弦,她其實也有許久沒有來西山,這琴放在這里也積了些灰塵。
“姐姐,就我們兩姐妹,你就不要彈琴了,你知道我也不懂。”她用竹簽插了一小塊綠豆糕放在嘴里,這綠豆糕的味道還是不錯,她又伸手扎了一塊。
如月歉然地抿唇,“如果我嫁給沈長風(fēng),離開了藥王宗,你以后想聽我彈琴也是機(jī)會寥寥?!?
聽到沈長風(fēng),她正要拿捏點心的手驟然間停住了,猶豫了片刻,還是有如往昔一般扎了一塊,放進(jìn)口中,只不過這點心似乎沒有之前那么好吃了。
“在姐姐眼中,沈長風(fēng)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她冷不丁地問道。
如月一愣,俏臉下意識就泛起了紅暈,垂眸凝視著自己身前的那把古琴,她拂過琴弦,似乎想著什么,抿唇之間,她的笑很幸福。
“他是一個值得我付盡一生的人?!绷季?,如月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付盡一生?如雪未曾想姐姐會這樣回答。
姐姐身為藥王宗的大小姐,琴棋書畫,歌舞詩賦那可謂樣樣精通,更何況她的醫(yī)術(shù)也是精湛,為人謙和明理,也頗得眾人愛戴。
她這樣一個刁蠻任性的二小姐,或許與姐姐比起來有如天壤之別,但是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比較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正是因為姐姐那么優(yōu)秀,而藥王宗又是一株根基雄厚的大樹,前來提親之人可謂是絡(luò)繹不絕,幾乎踏破了藥王宗的門檻。然而,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名門世家,都一一被姐姐婉拒。
“姐姐為什么會這樣覺得?從傳聞聽,沈長風(fēng)向來冷酷無情,嗜殺成性?!?
“不,你不了解他!”如月立刻反駁,“他并不是那樣的人,那只是江湖的傳聞罷了!”
看姐姐如此的反應(yīng),他們兩個之間應(yīng)該發(fā)生過什么,她想到這,也不知為何,心里總是有一些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