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坐在輪椅上,緩緩從房內(nèi)出來,他的手中只是一把看上去極其普通的短刀,他的臉色蒼白,似乎是強撐著自己來面對門外的這些人。
她這時才想起來他的蒼梧刀被沈臨拿走了,而且他之前還吐血,又不讓她近身查看,也不知他能堅持多久。
挾持白瀟瀟的黑衣人只聽見冷哼一聲,果然如情報上所無誤,沈長風果然在這里,而且身中劇毒,看來這一次寒澈做的很好呢。
“你確定?”黑衣人輕笑一聲,揮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戲謔地嘲諷道。
沈長風坐在輪椅上,這個黑衣人能夠制住白瀟瀟,顯然她并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他的目光落在黑衣人的那把劍上,眼神凝了凝,那分明是明教的九天玄冰劍,只有明教的圣子才能執(zhí)掌。
“明教的圣子能夠親自前來取我的性命,咳,”他以手握拳輕咳一聲,看上去情況不是很好,頓了頓才繼續(xù)道,“也是我沈某的榮幸?!?
他是明教的圣子泠霜?白瀟瀟看向緊握自己雙手的男人,他竟是明教的圣子!這也難怪會得知她的真實身份。
“你的傷要好好處理,別再摻和。”泠霜松開了她被握住的手腕,撤下九天玄冰劍,點了她的穴道推開她,一個人上前,然而這句話也就只有白瀟瀟一個人聽見。
她一愣,但是被點了穴道渾身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是么?”泠霜只是毫不在意地冷哼一聲,森冷的雙眼死死盯著坐在輪椅上的沈長風,有如冰霜般的內(nèi)力在周遭游走,“的確,面對現(xiàn)在的你,我不會再輸?!?
不會再輸?這聽得白瀟瀟也是一頭霧水,她似乎聽父親說起,當初的論劍大會上好像有魔教的人也參加了,但最后劍魁是沈長風,莫非當初泠霜輸給了沈長風。
沈長風的臉色沉了沉,若以現(xiàn)在的他面對全盛時期的泠霜絕對難以匹敵,只不過這一切終究是他所必須面對,他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這般的命運,何嘗畏懼?他緊握住手中的短刀,既是命定,那便以命相搏。
“原來,魔教的少主也那么想要我兒子的命啊。”密林之中傳來沉厚的聲音,一道刀意急速掠來,泠霜點地跳起,然而刀意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風陵閣主,沈初沉?!便鏊а篮莺莸溃閳笊喜⑽凑f沈初沉?xí)霈F(xiàn)在這里,現(xiàn)在落入被動的反而是之前優(yōu)勢的他們。這沈初沉既然能夠管理風陵閣那么多年,更是如今的武林盟主,實力恐怕也與尊主相提并論,現(xiàn)在的情況甚是被動。
沈長風一臉漠然地盯著那個驟然現(xiàn)身的老者,眼中暗暗閃過一絲驚訝,他捂住胸口,渾身微微顫抖著,咬牙極度忍耐著什么巨大的痛苦。
“少主?!鄙蚺R疾走到沈長風的身邊,護在他的身前。
“原來,你這小輩也算是認得老夫?!鄙虺醭撩恳徊娇拷甲屻鏊械轿kU,這個老人太危險,必須趕緊離開。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