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掩唇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府歇息,白珂忽的走進了雅間。
“王妃,屬下有事稟報?!?
“何事?”
“戶部尚書府中鬧成一團,宋貴父子大打出手,趙香巧也氣暈了過去。”
“嘖?!彼坪踉缬蓄A料,并未露出任何詫異的表情,“宋耀輕薄紅袖了?”
“是,他趁著父親上朝,摸進了后院,意圖不軌,恰好被下人撞了個正著?!?
如若紅袖無名無分留在尚書府,他這么做也沒人敢說什么,頂多背后笑話幾句。
可現(xiàn)在對方成了他名義上的小娘,這舉動就變成了尊卑顛倒,不顧人倫廉恥。
宋貴好歹是當朝尚書,哪能忍受被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不發(fā)怒就怪了。
“王妃,屬下想不明白,宋貴一向都是個行事謹慎之人,為何這次會做出這么多荒唐事?”
“因為我給了紅袖一種藥?!绷枵f著,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這種藥粉可以迷惑男人心智,讓他沉溺于男歡女愛之中,無法清醒?!?
白珂詫異道:“屬下竟不知還有這種藥,若是此物落入了賈詩靈手中,用在王爺身上怎么辦?”
“這東西只能迷惑一些意志不堅的好色之徒,對習武之人沒什么作用?!?
“那就好?!?
柳凝歌將瓷瓶收回袖中,“阿珂,你去將此事告知給師父,再讓他呈一封彈劾的折子給皇上?!?
“是,屬下這就去?!?
賈牧山在皇帝眼中本就和其他臣子不太一樣,說出的話也更有分量。
這封折子送到御前,帝王看后勃然大怒,大罵宋貴荒誕混賬。
“堂堂戶部尚書,竟為了個娼妓與兒子大打出手,簡直可恥!”
大太監(jiān)曹允趕緊奉上一杯茶,“陛下,您喝杯茶消消氣?!?
“曹允,你去傳朕的口諭,宋貴這般行徑,不配勝任戶部尚書一職,即日起革職查辦!”
“是,那宋耀可否要處置?”
“發(fā)配到邊疆去,眼不見為凈?!?
“是,奴才這就去宣旨?!?
圣命一出,宋尚書府邸當日就被查封,宋貴徹底清醒了過來,回憶起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明白是遭了旁人算計,吵著鬧著要入宮見皇帝一面。
曹公公一甩拂塵,完全無視了他的話,將人剝?nèi)ス倥郏系搅舜罄硭虏檗k。
至于宋耀,則是在花街柳巷內(nèi)被尋到。他喝的爛醉如泥,還沒緩過來發(fā)生了何事就被戴上鐐銬,流放去了邊疆。
趙香巧一夕之間失去了夫君和兒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滾帶爬的去了秦王府求見。
“王妃,我是聽了你的主意才會給紅袖一個名分,現(xiàn)在事情鬧成這樣,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夫君和兒子??!”
柳凝歌坐在紅木椅上,悠然撇了撇茶盞里的浮沫,“宋夫人,本宮確實提議給紅袖名分,卻沒有教宋公子去輕薄小娘。”
“我兒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壁w香巧‘砰砰’磕了幾個響頭,“求王妃救救我兒,求您了!”
“宋耀這些年來糟踐的清白女子不下幾十個,仗勢欺辱百姓的惡行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依本宮看,他是罪有應得。宋夫人與其在這里求情,倒不如回去反省反省,為何會將兒子教導成這樣一個酒囊飯袋的廢物。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