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頓了頓,“靈兒?”
“是。”
男人輕聲嘆息。
果然還是她!
“這件事,或許可以找?guī)煾笌兔Α!?
柳凝歌:“師父根本不知道賈詩靈精通制毒,況且就算說了,他也未必會相信?!?
自己悉心養(yǎng)育大的女兒,竟是一只劇毒的蝎子,換做誰都無法輕易接受。
更何況因為墜崖的事,賈老將軍已經(jīng)很痛苦自責了,若再知曉此事,還不知會如何。
“凝歌,有何我可以幫你的么?”
“有?!绷璧?,“眼下想要套出解藥,唯有美男計了?!?
秦禹寒擰眉,“美男計?”
“是,只要你臉上也起了同樣的疹子,那女人肯定會急得要命,立刻將解藥拱手送到你面前。”
“除此之外,沒有其它法子了么?”他實在不太想和賈詩靈虛與委蛇。
“沒有了,王爺不用覺著太怪異,就當是去和師妹道個別吧。”好歹是自幼相識的交情,即便故人變成了面目可憎的模樣,也該和過去的一切做個了斷。
“好,都依你?!?
眼下最重要的是幫那些女眷治好臉,其它的都不重要。
即便要做戲,柳凝歌也不太舍得毀掉秦禹寒俊美的臉,只小心翼翼的涂抹了一點泥膜。
可就是這一點,也長出了不少疹子。
她心疼的蹙著眉,“難受么?”
“不難受?!鼻赝踔讣饴湓谛膼鄣呐用奸g,“現(xiàn)在我與你一樣了,誰也不嫌棄誰。”
“傻子?!?
翌日清晨,賈詩靈收到了書信,是秦禹寒親筆所寫。
她興奮的差點從貴妃椅上被蹦起來,捏著信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這才坐在妝臺前上妝。
“來人,給本群主梳京都最時興的發(fā)髻,妝容也要最美艷的!”
“是,郡主?!?
賈詩靈換上華服,頭上戴的釵環(huán)都是玉樓定制款式,整個九州獨一無二。
晌午之前,她趕去了天香樓,美貌加上精致的面容,引得樓內(nèi)不少男子垂涎。
“這女子是何人,生的這般貌美,從前怎么沒見過?”
“連她都不認識?這可是皇上親口封賜的壽安郡主?!?
“原來這位就是郡主,可算是得見真容了,要是哪位公子能娶這樣一位美嬌娘回府,做夢都得笑醒。”
“……”
這些夸贊的話落在耳朵里,讓賈詩靈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著。
在山間隱居時,從沒有人贊美過她的樣貌,哪怕每日對著鏡子,也不會覺得自己有多好看。
可來了京都才明白,原來自己在一群世家貴女中也毫不遜色。
師兄從未見過她盛裝打扮過的模樣,今日瞧見,定會被驚艷到。
雅間前,賈詩靈理了理衣衫,抬手推開了門。
桌邊,男人背對著她而坐,光是一個背影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這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師兄,也是立下誓非他不嫁的男人,經(jīng)歷那么多事,這次總算能坐下心平氣和的說說話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