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們?nèi)郯蔡冒桑纯聪喔烤菇o柳若霜準備了多少嫁妝?!?
“嗯?!?
庶女出嫁,按道理應(yīng)該在嫡母院中叩拜被迎出府邸,但姜氏愚笨粗俗,登不得臺面,出嫁的地方被改成了老夫人的壽安堂。
柳凝歌一踏進院子,就看到了堆放滿地的紅木箱,老夫人拄著拐杖,正在幫忙清點。
“王爺,凝歌,你們來了?!?
“祖母在忙什么呢,孫女幫您吧?!?
“陪嫁核對的差不多了,等著出府時抬出去就行了?!?
柳凝歌隨手打開了一只木箱,原以為里頭裝的都是金銀寶貝,沒想到,居然是品質(zhì)很一般的布匹:“這就是四妹妹的陪嫁?”
“潘氏原本說要拿出全部積蓄幫忙添置嫁妝,自從你答應(yīng)貼補五萬兩之后,她連東西都懶得買了?!?
不管多少綾羅綢緞,都趕不上五萬兩這個數(shù)字長臉面。
只要帶著這么多銀子嫁去太子府,哪怕箱子里裝的都是石頭,也沒誰敢嚼舌根。
“五萬兩?”秦禹寒略顯詫異,自家小狐貍是個愛財如命的性子,怎可能拿這么多銀兩給柳四小姐當陪嫁?
柳凝歌饒有深意的勾起了嘴角:“王爺莫急,好戲很快就要開始了?!?
半個時辰后,門外傳來了吹吹打打的聲音,應(yīng)該是迎親的隊伍到了。
太子身份貴重,騎在高馬上等候喜婆將新娘背出來,臨近出門前,潘氏焦急的找到了柳凝歌。
“王妃,咱們說好的那些銀子,怎么還沒抬到壽安院去?”
“銀子?”柳凝歌一臉錯愕,“什么銀子?”
潘氏懵了,怎么都沒料到對方會不認賬:“王妃,你在跟我哪門子玩笑,當日我們談好的,若霜出嫁當日,你補貼五萬兩當嫁妝??!”
“姨娘莫不是記憶錯亂了吧,我何時許諾過這么多銀兩?!?
“王妃,這節(jié)骨眼上,你怎能翻臉不認賬?當日我們商談時,大娘子也在場,我們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姜氏正好在一旁,可聽到這話,竟同樣擺出了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潘氏,你該不會是女兒出嫁昏了頭吧,王妃何時說過要給你五萬兩了?”
“你,你們!”潘氏氣得差點吐血。
這兩個賤人居然穿上了一條褲子!
姜氏見她吃癟,笑的嘴都快歪了。
她就說,柳凝歌不會蠢到白白送柳若霜那么多銀子,原來是在這等著,今日她定要讓潘氏丟盡顏面!
“好,王妃不承認是吧?我這還有你簽下的契約,白紙黑字,你別想抵賴!”潘氏說著,就拿出了那張契紙,可打開后,上面居然連一個字都沒了,成了一張白紙。
“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
姜氏見狀,嘴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柳凝歌那小蹄子,手段果然了得,連親手寫下的字跡都能抹去。
“是你!”潘氏再也顧不上體面,憤然瞪著柳凝歌,像是要撲上去,將她撕咬成碎塊,“你故意設(shè)下這個計謀想要讓我出丑,你這個賤人!”
秦禹寒面色陰沉,眼底蘊藏著嗜血殺意:“你若是活膩了,本王不介意送上一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