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出口,敏兒見到了joe。他還是那么帥,在眾多金發(fā)碧眼高鼻梁的外國人里,這樣一張陰柔帥氣的東方面孔,顯得尤為亮眼??吹酵现欣钕涞拿魞撼鰜?,joe嘴角上揚,張開了雙臂。
敏兒看著他,努力笑笑。雖然難盡掃頹靡,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她放下行李箱,迎著joe展開的手臂,和他來了一個“世紀(jì)大擁抱”!
“見到你,真好!”溫馨的一句話,被敏兒有氣無力還帶點委屈地說出來,顯得異常心酸。
“可你看上去,并不好!”在他看來,敏兒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脆弱”過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多月前還好好的??!joe只知道這事一定和jerry有關(guān),否則敏兒不可能在郵件里專門叮囑他:“別告訴jerry或者是另幾個人,我會來找你?!倍聦嵣希琷erry很快也發(fā)來了詢問短信。他們之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在一起了?吵架了?還是?他現(xiàn)在有一堆問題想問敏兒。
“所以才來投奔你??!聽說你在這里發(fā)展得很好!求收容!”敏兒想盡可能俏皮點,讓自己看上去更輕松。但joe似乎并不買賬,他一臉質(zhì)疑地看著敏兒。高壓之下,敏兒只好無奈加上一句:
“好啦,哥哥,我真的好累。先回去,讓我補個覺,我再坦白,ok?”
敏兒的一聲“哥哥”,和她乖巧卻虛弱的樣子,讓joe的心瞬間融化。也對,想要搞清楚問題,并不急于一時。而且無論發(fā)生什么,既然現(xiàn)在敏兒來到他身邊,他就能保護好她。
“ok,走吧!回家再說!”joe接過敏兒的行李箱,攬著她往出走。
joe住在紐約金融街附近的一棟高級公寓里,敏兒除了剛到時直呼“真有錢、真土豪”外,并沒有太多精力去欣賞周遭高大上的環(huán)境。她倒頭就睡,一覺起來,倒是解決了時差問題。
“睡飽了?”joe擺弄完早餐,抬眼瞅瞅補覺后,氣色稍佳,但因睡的太久,短發(fā)微微翹起的敏兒。
“嗯!”敏兒伸著懶腰,走到餐桌旁坐下。
看著這豐富的西式早餐,她又想起了以翔,想起了在陽臺上吃早餐的時光,那樣的光景,將來一定不復(fù)存在了吧?頓時臉色暗淡下來。
“很久沒吃我做的早餐了,怎么是這個表情?擔(dān)心我的手藝大不如前?”
“怎敢?你不用去上班么?誤了紐約的‘牛市’,怎么辦?”
“你來了,我自然是陪你!”
“別啊!說得我跟妲己、褒姒似的,該上班上班,不用管我!”
“ok,hatever,反正今天我是決定休息了?!?
“哦!好吧!”
“先吃飯!”
“嗯!”
或許是因為本身就心事重重,又或許是因為早餐,想起了以翔,敏兒的食欲并不太好,簡單吃了一點,便離開餐桌。
joe知道敏兒從來都是“吃飯第一,其他第二”的主兒,因為她一向秉承“氣死是小,餓死是大”的原則。但今天竟……可見這一次,心里面病得不輕。joe站起來,倒了兩杯果汁,放到茶幾上,陪敏兒坐在落地窗前。
“沒有食欲?”
“嗯!”
“難得一見!”
“確實!”
“這樣哀傷悲秋,究竟為何?”
敏兒將一直望向落地窗外的眼神收回,看向joe那擔(dān)憂的眸子,似乎曾經(jīng)也有一雙這樣時常帶著點擔(dān)憂的眸子看著她,那眸子里除了擔(dān)憂,還有深情,難倒說,之前都是自己讀錯了么?半餉,敏兒輕啟朱唇,吐出四個字:
“我失戀了!”
joe震驚,果然是jerry么?真的是情傷?
“你什么時候戀的?”
“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聽到這兒,joe已經(jīng)出離震驚,而是一頭霧水。
“究竟怎么回事?上次見到你們,感覺很好!后來,我在視頻里就告訴你,你已經(jīng)愛上他了!你當(dāng)時還不承認(rèn),怎的?再后來承認(rèn)了?被拒絕了?不應(yīng)該啊,我不會看錯,jerry對你……”
“他對我是好!但不代表他愛的是我!就算是有過感覺,事實證明,我也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視頻那天吃酸,是因為陳珊兒去找jerry,你不會吃醋吃到現(xiàn)在吧?”
“那晚珊兒留宿以翔家,第二天一早才走。以翔解釋得很坦然,我沒多想。但后來的幾件事情,讓我看得很清楚,在他心中,珊兒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赡苓@就叫‘旁觀者清’吧!”
說著,敏兒便將以翔利用她去和珊兒在球場相見、打球誤傷珊兒后,以翔如何緊張,還有影視城里突發(fā)事故中,以翔怎樣從她身邊跑過,救下陳珊兒……一一細說于joe。
“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或者是難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