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正皺著眉,不知如何回應這般冰冷的以翔,便聽到一句:
“咱們也走吧!”
也不等敏兒的回答,以翔轉身收拾東西便往出走。
看著他的背影,敏兒的心逐漸由復雜變?yōu)楸瘺?。她也什么都沒說,安靜地收拾東西,隨以翔回去。山頂的susie自然是沒了,敏兒不知道,今天過后,是不是還會有更多的東西,也會沒了。
回家的路上,車內氣氛異樣,沒有來時的輕松,變得十分沉悶。一路的困惑與內疚銬弒著敏兒,她看著一直沉著臉的以翔,心里很是難受,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開口,開口后又應該說點什么。
下車后,見以翔仍然一語不發(fā),獨自走在前面,敏兒實在忍不住,遂停下腳步:
“以翔,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故意將球朝珊兒身上打的!我……而且明明那個球,江一然接更合適,我怎么知道他會叫前場的珊兒接。我……”敏兒雖然心情復雜,但她也是真心內疚。
以翔停下腳步,看著內疚又困惑的敏兒,心下不忍,他知道今天是自己利用了敏兒,剛才發(fā)生意外的時候,他也是過于激動了,后來的冷漠并不是針對敏兒,更不是怪她,而是自己真的很煩且不想說話!
一直也來,在敏兒面前,他已經習慣了表露真實的自己,開心就是開心,腹黑就是腹黑,理性就是理性…….只是不知道今天的樣子,會不會嚇壞了這丫頭。他走向敏兒,微微嘆氣。
“我知道,沒有怪你,一來是個意外,二來今天本就不該無辜把你牽連進來…….”
“什么?”敏兒不完全懂以翔的意思,但很明顯,是有什么事情自己被蒙在鼓里,且還不小心闖進去攪亂了局。
“沒事,我隨口說說,回去吧?!?
敏兒并沒有動,她覺得委屈,也覺得不甘,她將事情從昨晚到現在,細細梳理,先前一些疑惑的答案,呼之欲出。想到此,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以翔。她心里很清楚,答案很可能會讓她難過,但最終還是問出來:
“以翔,我相信你不會對我說假話,那我問你,今天的球場相遇,根本就不是巧合,對不對?”
以翔知道,因為這些不在掌控內的狀況,敏兒會有所懷疑,實屬正常。可他無法告訴敏兒始末,又不想騙敏兒,尤其看著她眼睛的時候。
靜靜對視了一瞬,以翔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看著敏兒黯淡下去的眸子,以翔心里更加煩躁,因為這無疑是承認了他對敏兒的利用,雖然,他并不是有心算計和隱瞞的,但恐怕也是傷到這個丫頭了。
“果然,真是這樣!”敏兒長呼了口,半捏著拳頭,咬著唇看看四處,最后還是將目光放在了以翔身上。
敏兒突然很想自己傻一點,什么都沒看出來,什么也沒問,多好?但既然已經問了,就問到底吧,畢竟以翔的本質自己是清楚的,所以一定事出有因。她寧愿明明白白地“死”,也不遠稀里糊涂地“活”。
“昨晚的信息就是珊兒發(fā)來的吧?才會有這個球局?”
“嗯?!币韵椟c頭,他不想瞞敏兒。
“以翔,能告訴我珊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么?你和她之間又……到底怎么了?”
以翔很想繼續(xù)說出事實,不愿讓敏兒誤會。但,他答應過陳珊兒,保密。糾結之下,他還是艱難開口:
“丫頭,我和她沒什么,這次也是事出有因。抱歉,我現在能說的,只有那么多?!?
敏兒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為難人的姑娘,聽罷,不再追問,卻也覺自己已超出心酸,有些心痛之感了。她無法說以翔這樣回答、這樣做,就是錯,畢竟,自己還不是他的誰!想到此,她只能將滿腔愁緒化為凄然一笑。
“知道了!晚安!”
說罷,她與以翔擦肩而過,獨自快步回屋。
以翔看著敏兒冰冷的背影,手捏緊了球包,想著她失去的笑容,心里一陣吃痛。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只盼著事情趕緊處理好,自己能盡快解釋,還有就是,盼著這丫頭的心能再“大”點,能放開得更快些。
可這一次,他錯了。女人,對什么事情都可以大度,但就是在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對待自己的感情,尤其還涉及前任,涉及利用與隱瞞的時候,心眼最小。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敏兒都早出晚歸。早上不去陽臺吃早餐,晚上也不在陽臺相見,連在臺里碰面的次數都減少,和以翔之間的交集少之又少。
起初兩天,以翔堅持早上帶著早餐、晚上沏上一壺茶在陽臺等敏兒,但“石沉大海”后,他便知道,這招暫時失效了。
二人之間,沒有激烈的爭吵,有的只是冷靜,但卻過于冷靜,甚至降到冰點。一如他們最初有尷尬時的“逃避樣”,且比當初的“逃避”更多了一層“委屈與難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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